“吼!”草原鬃毛獅一吼,摘星劍閣的坐騎一陣躁動,張天當機立斷,“下馬!”
眾人明白了張天的應對之策,這是要用馬吸引獅子的注意,不是他們殺不了獅子,隻是誰都不願意和一頭畜生搏命。
李青極力地安撫座下的馬,絲毫沒有下馬的動作。
“他瘋了不成。”張天他們看著高高騎在馬背上的青年,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紫衣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很想知道那男子怎麼製服一頭饑餓的雄獅,當然其他人都以為李青失心瘋了。
李青瞧著獅子咧嘴笑著,心想:“這麼大個,要用大劑量麻醉藥才行。”想罷從牛仔褲掛著的皮夾裏取出了五百毫升麻醉針,在非洲時,李青嚐試用它麻醉過一頭成年大象,以便研究。為了方便研究龐大動物,他身上都會攜帶一支。
草原鬃毛獅撲向馬匹,李青座下之馬被嚇得高高提起前蹄,正要轉身逃竄。隻見李青早已做好準備,借著馬匹高高躍起,猛然一腳踏在馬背上,借力躍到了雄獅的背上,立馬把麻醉針刺到了獅子脖頸處。
雄獅一陣暴動,李青死死扯住它的一頭鬃毛,如同狗皮膏藥般貼在獅子背上,兩腿使出吃奶勁夾住,獅毛被他扯下了兩大撮,兩腿更是像打滑一般在獅子身上胡亂蹭著,幾番差點被甩落到地上,動作實在是醜的可以,隻有李青才明白其間的痛楚,襠下的寶貝被蹭的一陣生疼。
眾人瞠目結舌。
“砰!”的一聲獅子癱倒在了地上,麻醉藥總算發揮了作用。李青吃力地滑落到了地上,趴在地上雙手按在襠褲良久,良久......
場麵寂靜了一會,不知是誰先意識到了局麵的不對,自馴獸院的人放離獅子,這草原鬃毛獅王顯然已經是無主之物了!如此一頭雄獅相當於一個強勁的武人了,誰都會心動。
張天抽出了一把軟劍,古元同樣持矛衝向獅子的位置,後方的眾人意識到情況已是箭弩拔張,這頭獅子誰拳頭硬誰得!
紫衣女子盯著李青拔出的針筒,心中道:“把麻醉藥液灌入到那種器物中的確很方便,這樣就足夠麻醉龐大生物了,這男子隨身攜帶這些東西難道也是馴獸師?”
李青好不容易從痛意中緩過神,看著兩股人氣勢洶洶地朝他殺來,來不及避開,舒展開手臂大喊道:“停!”
衝在前麵的張天和古元被李青這麼一喊,還真的停了下來,其實李青大學畢業沒多久,年紀輕輕就成了野生物學家,靠的不光是才華還有勇氣。
李青喊停不是在乎這草原鬃毛獅子王,而是若兩方像古惑仔一樣火拚,他又該如何?打是鐵定打不過人家的,到時多半凶多吉少。
李青看兩方都停了下來鬆了口氣,正要離開此地,這頭獅子送他們得了,他享受的是與獅子搏鬥的過程。
突然張天說道:“李兄,這獅子終歸是你降服的,這樣吧你若送給我摘星劍閣,必有重報。”如果李青直接說把獅子送給摘星劍閣,這樣不僅可以避免損傷,而且更能讓馴獸院丟麵子。
李青看了眼張天,在地球他見慣了兩麵三刀的人,人以群分單看裴小雨傲慢無禮就知道和她在一起的人會是什麼貨色了。更主要的是張天說重報,卻沒說怎麼個報法,到時候他說殘羹冷炙也是重報,他李青也沒辦法。
李青反複思量,嬉皮笑臉看著真刀真槍的眾人道:“這獅子我不要了,你們愛給誰就給誰,我不要你們的錢。”說完悻悻然就要離開。
“李兄!”剛走了兩三米一道洪亮的聲音叫住了他。“李兄,我們好歹在酒樓暢飲交談過,莫不是你不想交我這個朋友?!”張天再次發話,語氣變得冷厲。
李青回望了眼麵色不善的張天,心道這男子果然說翻臉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