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寫生第五天,李青仍就清閑畫著畫,隻不過這次沒有畫破境三掌而是畫起了花草樹木,一邊畫一邊念叨“拳掌在心中,急不得,急不得。”說是這麼說,實情是排空掌實在是畫得厭煩了,怕傅子茂師傅看到他在偷懶,便裝模作樣地畫起山水畫,還自我勸解:“師傅畫得一手好丹青,我也不能落下。”又幾日下來,李青畫工的確漸長。
這天,湖畔,李青翹著二郎腿,嘴中叼著青池筆,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看著師傅傅子茂給他的丹青畫。
“青哥,青哥,小寒和人打起來了。”有鬆急匆匆地跑過來。
“恩?”李青皺了皺眉頭。
“煉武堂有幫人說你是虛架子,銀樣鑞槍頭,說你根本不配做院長的徒弟,歲寒聽了很生氣,與他們吵了起來最後就打起來了,還相約去了獸台,這回是動真的了。”有鬆著急說著。
李青聽了二話沒說,趕去獸台,怎麼能讓個小姑娘替他擋槍?
到了獸台,自李青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動了真怒。隻見歲寒和她那頭大白虎皆是傷痕累累,被騎著棕熊的男子壓製,讓人可恨的是這是歲寒對抗的第二個敵手,在此之前她已經擊敗了一位騎著胡狼的,而獸台下麵居然還有一個人玩味地看著,這三人居然用車輪戰對付一個女孩,他們知道歲寒是孤兒沒有靠山,所以肆無忌憚,並且強者為尊的馴獸院是倡導學員內鬥競爭的,所以隻要歲寒不認輸就沒有人製止。
這是李青第一次見到人騎著戰獸對決,不過他沒閑情觀看,生氣道:“小寒,快下來。”
歲寒看了眼第一個誇她漂亮的大哥哥,越發倔強地看著麵前的對手。
座下白虎耷拉著前腳顯然斷了,歲寒的衣服也有些破爛,露出淤青紅腫的皮膚。
當和那個叫陳大力的再一次對碰,直接被男子一掌拍下了坐騎,而白虎也是棕熊拍得滿頭是血,喘著粗氣就快撐不住了。
“去你娘的###。”李青握緊拳頭,破口大罵,大喊:“梯子梯子!”他李青要上獸台,總沒有讓一個女孩為他出頭的道理!
獸台旁邊,凝勢堂的人也來了幾個看熱鬧的,他們心中對李青都有不服,憑什麼一個沒有學過武藝不知從哪裏來的人能做院長的弟子?他們心裏不平衡,因而樂意見到李青名聲弄臭被打壓,他們知道弟子間的內部爭鬥院長不會管。
“哈哈,上個獸台還要梯子,真是好笑。”
“不知他是怎麼讓院長賞識的,明明就是垃圾。”
“我聽說上次擊敗星雲師兄黑豹的騾子並不是他的戰獸,簡直就是作弊,侮辱馴獸院。”
......
李青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此時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上了獸台沒人幫你,真要上去?”
李青正氣急著,就是個炸藥桶誰碰誰倒黴,沒回頭就罵道:“******別和老子BB,要麼幫我上去,要麼就滾一邊去。”
所有人驚得張大了嘴,居然有人敢這樣和傅星雲說話,傅星雲在眾人眼中就是一匹孤狼誰都不敢招惹他。
傅星雲也不生氣,輕輕一踏腳帶李青上了獸台,下去的時候李青才意識到罵得是誰,不過罵都罵了那要怎辦?正事要緊!李青一步走上前,這一步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堅定,擋在了小寒前麵!
“大哥哥......”負傷的小寒看著李青的背影。
“老老實實在後麵呆著。”李青沒回頭,沉聲一句,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歲寒臉黛微垂,乖巧地點了點頭。
“嗬嗬,我說院長的弟子,這獸台可是打死人不償命的地方,你要和我打?”陳大力摸著棕熊的頭,無視李青,其實陳大力三人還有一個身份是張家的外係人馬,所以此次事件是特意預謀的,張澤天最看重的長孫殘廢了所以他要傅子茂的親傳弟子死!因為傅子茂阻攔了他複仇!隻是陳大力三人沒想到的是李青會如此愚蠢,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了。
“不是和你打,是打死你。”
陳大力聽了一滯,隨後哈哈大笑,正要動手教訓李青。
“等等,你也滾上來,我要打兩個。”
這話一出,整個地方的空氣都好像凝滯了,“他是在搞笑吧?以為自己有明鏡嗎?”大家都同時生出了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