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邋遢道人沒來由的狡黠一笑,“要想學我這羽衣隨風,最重要的是心境要對。”
“道長請明說,你想要什麼心境我就能整出個什麼樣的心境來。”李青吹大牛說道。
“你到貧僧這站上一天,心境自然有了。”道人說道,一點腳飄到了李青身旁。
李青看了眼不足一尺寬的懸崖尖端,咽了口唾沫,顫顫道:“道長,你是開玩笑對吧。”
“貧道不開玩笑。”老道挺直了腰,一本正經說。
李青心想,這麼大的罡風,自己還沒走到崖尖,指不定就被風刮下去了,更別說在那站一天一夜了。
“那還是算了,犯不著為了個武功丟了命。”李青認慫說道。
正在李青要離開雲崖道時,道人一把扯住李青,向崖尖飄去,隨手把李青丟到了不足一尺寬的崖尖,自己又飄了回去。
做拋物運動的李青嚇了個半死,一把抱住凸出的崖尖,臉色鐵青,冷汗連連,隻感覺罡風猛烈地拍打著他。
“道長,我不學了,我真的不學了,快把我帶回去。”李青頭朝著空空如也的千丈天空,對著屁股後麵的老道喊。
“剛才小友說有因必有果,要讓你開花結果,貧道細想覺得小友說得很有道理,必須了卻因果才對。”老道對著李青的屁股一本正經說著,道骨清臒的他,竟趴坐在地上扣起了腳丫子,扣完還忍不住放到鼻尖聞一聞,然後一副被臭到的樣子皺了皺眉。
如果李青了解道門的齊三才,就不敢和他學什麼羽衣隨風了。齊三才就是道門的另類,每當齊三才回武玄山,從山門到山上的小道士都會大喊:“齊三才師伯回來了。”然後這些小道士的師父師叔們都會緊閉房門,閉門不出。
有一次齊三才回武玄山指名道姓要找煉丹的王盧冠陪他喝酒,王盧冠嚇的寢食難安,想了一個法子躲避齊三才,當天武玄山就出了一個大事故,煉丹的王師叔煉丹出錯,丹爐炸毀,整個人差點被炸廢了,要躺在床上一年才行。齊三才找他喝酒之事隻能作罷。
事後,武玄山掌教邱尺幾和齊三才喝了三天的酒,齊三才答應掌教出門尋仙問道,不得道不回山。
也難怪,如果齊三才不走,武玄山人人和王盧冠一樣,那就沒道士了。至於掌教邱尺幾是怎麼說服齊三才的,就不得而知了。
罡風大的離譜,李青完全不敢鬆手,一鬆手就被刮下懸崖了。向老道求饒,對方完全不搭理他,最後李青認命了,死死地抱住崖尖,打算挨個一天一夜。他不知道羽衣隨風是什麼武功,不過看老道剛才的手段應該不會很弱。
一個時辰後,李青儼然被罡風吹成了一副****樣,汗毛倒豎,頭發像幹草盤錯著,大把大把地冷水鼻涕飄飛著,有時一陣猛風吹來,直接一把鼻涕吹到自己臉上。
李青打了個哆嗦,緊緊才一個時辰他就有些扛不住了,心中咬著牙一定要堅持,可回頭一看,立馬粗口爆出,“艸你大爺!”
後頭,那老道早已不知去向,留李青一人在這喝著罡風。現在慢慢細思,什麼在這吹一天一夜的風能磨練心境完全是扯~蛋,他被這邋遢道人耍了。想到這李青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抱著崖尖慢慢往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