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班的人,有四個是北京戶口,其他全部來自外地,記得小時候常說,“我們來自五湖四海。”“我們是一個大家庭。”等等話語,的確一個人的一生,人生的前三分之一一直在學校,我已經認知,同學就等於朋友。
隻不過,在我們這些90後,00後之間的問題卻一點都不少,抄作業,自殘,早戀,罵髒話,打群架。讓老師和同學想到就頭疼欲裂,卻逃避不開。我是江心,今年我上初二,上的是北京一所公立中學,在一班,是實驗班。記得一年前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心裏的陰霾一掃而光,卻也又慢慢聚集過來。
這所學校什麼樣,很多人都清楚,但還是義無返顧如飛蛾撲火般,畢竟是公立學校,對於我們這些人,已經不錯了。
2014年1月26日
【明天阿尋就要走了,我們都是從家鄉過來的,即使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多才多藝,甚至能文能武。卻依然輸給了現實,誰沒有夢,可那隻是夢。九年義務教務,哪裏包括高中,即使高中能爭取到留校,那高考呢?中央的政委年年出,從最開始的期望逐漸失望,在北京高考的外地生,家裏要有北京一處房子,起碼十年,其他的不說,光這條就已經秒殺掉一大半人。
如今北京的房地產都已經成了泡沫,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萬,可惜的是,現在買也來不及了,十年啊。
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趁初中還沒上完,轉學到老家,這樣延續是最好的決定。
在這裏的我們身不由己。
阿尋應該算是我的藍顏知己吧,經常有同學笑稱一班有個才子加才女,麵對質疑我不禁啞然失笑,才子的確有,才女,不存在。
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空落落的。我不是一向沒心沒的肺嗎?阿尋要走了,媽也要回家過年,都在明天。阿尋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心情一下子煩躁起來,我猶猶豫豫,沒有勇氣接聽。直到我意識到如果再不接,也許就再也聽不到了,當初林安誌不就是這樣,八年的同學走了就半年沒有音信了。
我打了電話過去,兩個人開始閑聊,天南地北亂扯一通,扯些有的沒的,我按了錄音鍵,保存下來這段“留聲”。倏忽間,明白了,不是談論的都是小事,而是我們害怕,抵觸那些高深的哲理,我們情願說些小事,情願一同保持沉默,情願沒話說也不掛電話,讓話費一點點流失。我們還小,有資格幼稚,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以沒心沒肺,可是我們卻承受了太多的離別與辛酸。
青春疼痛麻木,會用鋒利的刀子在皮膚上劃傷一刀,在你還沒覺得疼的時候又撒上了麻藥,然後斟酌著細鹽與麻藥的用量。我感受不到疼痛,隻有越來越深的傷口與久違的音容微笑。我喘不過氣,似乎窒息,眼淚也不清澈。
我媽像看著瘋子一樣看著我,說多大的人兒,什麼都不懂呢,感傷個什麼。
我的確沒有人生經驗,我隻知道,就是難過,怎麼樣呢?
呐,阿尋,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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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文都是我的日記,我想把我的生活寫出來,讓迷茫的你重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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