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邊罵邊揍,不知過了多久,錢主任竟然昏了過去。不是被陳凡揍的,而是被氣的。聽著陳凡那些罵聲,他知道自己在這所謂的貴族圈,名聲是徹底臭了。
陳凡那些話,眾人未必全信,但一定會有人信。因為不管在哪個圈子,都不缺腦殘。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會被當場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自己一定會成為笑柄。
身上挨揍的時候,錢主任想的竟然不是報仇,而是這些東西。就這樣,在心理上生理上雙重殘酷的摧殘之下,錢主任華麗麗的昏掉了。
“躲在背後幹壞事的感覺就是爽啊。”看著那老貨昏掉,陳凡聳聳肩,大搖大擺的下樓去了。可惜繃帶上沒兜,要不他鐵定雙手插兜了。
陳凡一走,江百草立即也起身離開。隻是他終究不敢靠陳凡太近,怕被別人誤會自己和陳凡有什麼關係。
等出了酒店,江百草才問道,“小兄弟,你和那人有仇啊?”
“也不算有仇。”陳凡是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就是他有些事情做得太欠揍了。”
這話把江百草刺激了一下,原來是因為你看人家不順眼啊。不過現在他可是有求於陳凡呢,也不敢發表什麼意見。
“走吧,去看學姐。”陳凡又坐進了車裏,還活動著手腕肩膀什麼的。揍完欠揍的人,就是他媽的爽啊。
這時,吱得一聲,一輛出租忽然停在旁邊。陳凡神識一掃,立即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走到出租旁,“初雪,什麼事情?”
任初雪將一部手機遞給陳凡,“找你的,好像挺急的。”
陳凡將手機按在耳朵上,就聽到一個滿是焦急的聲音,“陳哥,救命!”
老三!這焦急的聲音,赫然是為了證明陳凡沒說假話就開槍的老三!陳凡臉上嚴肅了起來,沉聲道,“老三,別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陳哥,他們抓了我兒子,逼著我們四兄弟自投羅網??????”陳凡沒工夫聽這個抓不到重點的家夥廢話,直接打斷了他,“你現在在哪?”
老三道,“西郊廢鐵廠。”
掛了電話,陳凡對江百草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笑,“江醫生,我現在有些事情,事關人命,我必須去。學姐那邊,就隻有等我處理好了再去。”
江百草也一早從車裏走了下來了,問道,“你大概需要多久?”
陳凡很是無奈的攤攤手,“具體我也不能給個準確時間,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處理事情的速度是最快的。”
“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想了想,江百草道,“我開車,你也能快點。”
說著,江百草就坐上了車,一副做司機的樣子。
陳凡站著沒動,小聲問他,“我這一去,很有可能殺人,你確定你要跟著?”
大白天的就說要去殺人,這話太刺激人了,饒是以江百草見慣了鮮血淋漓的強悍心態,也差點被陳凡刺激的昏過去。
拜托,就算你要殺人,也不要就這麼明著說出來啊,這可是法製社會!幹咳一聲,江百草直接錯過了這話題,“上車吧。”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陳凡的話。一般人這樣說,他肯定不信。但是自從見識了陳凡在酒樓裏肆無忌憚做事全憑自己好惡的行事風格後,他又覺得很有可能。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陳凡住院的原因就是因為趕著殺人造成的,要不肯定不會提出來和陳凡一塊去的。
一看陳凡要上車走,任初雪忙問道,“陳凡,你去哪?”
“去兜風。”陳凡從窗戶裏伸出一隻手來,衝任初雪揮揮,“你先回學校吧,我記得你有課的。”
“哼,兩個大男人,兜什麼風,騙人也不想個好點的理由。”看著那揚長而去的奧迪,任初雪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