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九千歲冷吼一聲,看了他一眼,似有暗示。
“你就是蘇天戟,”皇上定了定神,“居然會有這般的膽子,闖到皇宮來。”
蘇天戟無所謂的笑了笑:“的確就是這樣,我也不想來,不過秦蕭楚告訴我,隻要皇上見到我,就一定不會殺了我。”
皇上看著眼前這個狂妄的土匪頭子,眼眸掠過不悅,陰鷙著一張臉。
“父皇,”秦蕭楚這個時候直起身子說,“正如剛剛兒臣所說,殺了一個蘇天戟,卻隻是起了震懾,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征服人心,為朝廷所用,才是良策。”
“太子,”蘇天戟冷笑了一聲說,“真的是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上一次官銀的事情,你讓我背了黑鍋,這一次還想要我幫你背黑鍋,就太不過意思了吧。”
太子一臉平靜:“無恥匪寇,居然口出狂言,本太子豈會認識你這樣的蒼野莽夫。”
“怎麼會不認識呢,”蘇天戟從手手中掏出一塊令牌,“這可是你親自派人交到我手中的,這麼快就忘了。”
“閉嘴,”太子雙唇陰氣森森,目光陰沉,暴戾衝天。
“宣王,你不顧手足之情,居然聯合蒼狼寨土匪陷害手足,該當何罪。”
秦蕭楚瞟了他一眼:“父皇,不顧念手足之情的人是太子,那日晚上,兒臣率領重兵,還未攻入山寨,就遭遇黑衣人埋伏,下手陰毒,招招斃命。”
“父皇,那日晚上兒臣一直在幕後宮中侍病,絕無這樣的事情發生。”
“哼,一個俞字,”東方宏圖冷冷一哼,“明明就是有意栽贓。”
“東方大人,”秦蕭楚冷冷回頭,“栽贓,昨晚上你並沒有和太子在一起,又怎麼能一口咬定是本王栽贓呢。”
秦蕭楚聲音清冷,每吐出一個字,臉上就寒一份,殺氣也就重一份,如此囂張跋扈之人,仗著戰功,竟然不把皇子皇上放在眼中,公然在花朝堂上叫囂。
“本宮可以做正,”聲音從大殿外傳來,皇後一身鳳衣,一步步才從大殿外走進來,鳳眸之中滿是堅定。
“皇上,”皇後娘娘轟然跪下。
皇後居然也來了,蘇天戟和樂寒對視了一眼,如今這宮中還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看這場戲究竟該如何唱下去,蘇天戟窮著這皇後不是個省油的燈。
樂寒輕輕抿了下薄唇,皇帝是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女人的到來,影響自己的判斷,即便是皇後娘家勢力龐大,也不會在文武百官麵前做出半點的讓步。
最好的結局就是……
“皇上,”皇後突然拔下頭上發簪,直直的逼著自己的臉,“臣妾願意劃破容顏,以性命擔保,此時與太子絕無半點的關係。”
“皇後娘娘,”東方宏圖看著自己的親妹妹這般,忍不住關切的叫了一聲。
“母後。”
太子眼中蒙上一層寒氣,本以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卻沒有想打秦蕭楚的身邊竟然會出現一個不知道的樂寒,更有一個蘇天戟合力對付自己,父皇聖意難測,母後不得不以毀容相威脅,或許能保住自己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