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知道還是不知道?”
青袍人臉色恐懼,眨了一下眼睛。
“哦,你知道。”韓逸揮揮手,在心裏叫道,“九方。”
青袍人身上的空間禁錮頓時被解除,他看著韓逸,雙膝跪地。
“你不要殺我,我願意做你的奴隸,我可以發下血誓,隻要你不殺我。”青袍人神色惶恐,身體顫抖。
“原來你不知道啊。”韓逸歎氣。
忽然間那個跪在地上的青袍人倒射出去,鮮血狂噴,他摔落在地上,胸口整個凹陷下去,眼睛暴突出來,竟是已經死了。
其餘的青袍人看到這一幕,眼睛裏的恐懼更甚,他們剛才甚至沒有看到韓逸的動作,隻見同伴拋飛出去,命喪當場。
韓逸走到場中,麵對著所有的青袍人,一眼掃過。
“我最後隻問一遍,你們中有誰知道,此行與許青雨的關係?”
那個排在最末的青袍人,眨了一下眼睛。韓逸扭頭看向他,麵無表情。
“希望這次,不是又開口求饒。”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空間禁錮解除,青袍人頓時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那些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力量消失了。
“我叫許扈,是淩飛少爺的貼身近衛,我們此行,其實是為了幫助青雨小姐對付韓家的。”
“天海城韓家?”韓逸挑眉。
“不錯。”許扈回道,“我有一次無意中聽到淩飛少爺和三老爺說話,得知韓家似乎有一件東西,對許家有用。而如果三老爺能得到這件東西,那日後便能繼承許家家主之位。”
“那你可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隻是聽說消息是由青雨小姐傳回的,這次的援助也是三老爺的安排,隻要助青雨小姐取得韓家的控製權,就能得到那件東西。”
“據我所知,韓家的靈師級強者也不過隻有區區六人而已,你們許家派十幾位靈師過來,甚至還有一位半步靈宗,倒真是看得起他們。”韓逸挑眉。
“我們在出發之前,三老爺交代過,說韓家並不像表麵上的那麼簡單,讓我們小心行事,若是事不可為就立即返回,千萬不要讓韓家察覺這件事有我們許家摻雜其中。”
“哦,是嗎?”韓逸皺眉,“韓家,真的如此不簡單麼?”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現在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許扈問。
韓逸抬頭看著他,扯出一絲笑容。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你們離開的。”
“你,混蛋。”許扈握住劍柄,就要準備拔劍,他眼前一花,浮現出韓逸的臉,他的脖頸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樣。
“再動一下,你們都要死。”
韓逸冰冷的話語傳進他的耳中,許扈頓時整個身體都僵住了,不敢動彈。
“你們剛才對付那三位黑衣人時用的合擊之術還不錯,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發下血誓,奉我為主。”韓逸鬆開許扈的脖頸,抬手一揮,所有人的禁錮都被解除。
“好了,你們選吧。”
青袍人們麵麵相覷,想要逃跑,卻又不敢,可就此受製於人,卻又心有不甘。最後許扈走出一步來,向著韓逸單膝跪地。
“還不知道主人的名字?”
“我叫韓逸。”韓逸淡淡的說。
“韓逸,天海城韓家的韓逸,那個廢物。”有人驚聲。
韓逸笑著看向那個說話的青袍人,手指活動著,骨節發出有節奏的爆響。一股煞氣從他的身體裏逸散出來,無形的壓迫感作用到那些青袍人身上,令人心裏恐懼。
“不錯,我就是韓家的那個廢物,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選擇了吧。”
青袍人們臉色發白,又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單膝跪地。
“我等願奉韓逸少爺為主,生死相隨,少爺要我等死,我等不敢生,少爺要我等生,我等不敢死。”青袍人同時咬破手指,用血在自己的額頭畫出一個十字,“以血為誓,以魂為祭,如有違背,生生世世不入輪回。”
青袍人們說完,額頭上那個血色的十字亮起一層血光,它們扭曲著化為一個奇異的符文,然後緩緩的融入青袍人的血肉裏。恍惚間,一股神秘的力量從青袍人的身體裏分離出來,衝進韓逸的額頭。
血誓達成,從此以後,他們便是韓逸的奴仆,生死再也不由自己。
韓逸看著單膝跪地的十六位青袍人,露出一絲笑意,正好,有了這些幫手,他在妖獸山脈獵殺妖獸可是要容易許多了,凝聚第二道夔龍紋,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