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塞西莉亞·卡羅琳·一如(cecillia·carolin·eru),曾經的一如族聖女,這個由於生來所具有的本源之力(power-of-origin)而來的孤獨之銜,我知道那一如族外的世界一定會比這裏溫暖,即使這裏鳥語花香,芳草鮮美,落英繽紛,但至少外麵所傳來的歡聲笑語是這裏沒有的。時間過得太久,已經忘了被困在這裏維持全族能源過了不知多少年,隻記得門口的玫瑰凋謝了七十次,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世界在本源之力的催動下運轉了數十萬年,誕生了無數的生命並讓他們發展,而我,便是由本源之一的‘生命與死亡’所構成的生命體,這個世界擁有著足以毀滅一切事物的武器‘時間’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意義,或者說對我的族人,一如族,那個萬物的女神的後代,不歸屬於任何一個神祇控製,位麵之鏈也鎖不到這個與世隔絕的‘牢籠’,終於有一天,無比渴望自由的我出逃了,離開族群的第一個所及地是精靈的領土(遠古精靈的領土安居在一如族外,除了守護那一如女神,更因為那裏有美麗的晶石,精靈總是對閃亮亮的東西有瘋狂的熱愛),很自然的,我被那些對於領地的狂熱執著的精靈當做了入侵者而關押,沒有想到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就這樣,一直在那冰冷的款待之中迎來了第一次‘死亡’。”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腳下躺滿了精靈的屍體,是了,我是由本源之力‘生命與死亡’所成的生命體,每過一千年便會‘死亡’一次,在這次休息的過程中,地獄領主大舉進攻地麵,在這黑暗時代中,精靈族消亡了,世界進入第二紀元:混沌紀元。而對於那些個可憐的精靈,不知是關押之仇還是本源之力的死亡有關,並沒有多大的感傷,就這樣,在這陰沉而混亂的第二紀元繼續我的遊蕩,無數的悲歡離合都在時間的流逝中成為塵埃,我就是一個陌路人,旁觀著這個世界,這個紀元的特點也沒什麼,就都隻不過沒有我想要的,沒有人會關心你的情況,生死,於是沒有過多交集地進入了第三紀元--鍾林紀元,一個新的世界,至少他們是這麼想的,那些個鍾林人,將地獄軍團鎮壓回了死者之國尼伯龍根。”
“本以為可以在這個穩定紀元裏找到自己所期盼已久的關心,歡笑,溫暖,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被過久的混亂所統治,並沒有,人人都在自危,膽戰心驚,就這樣,在那些個汙穢的眼光打量下,那些個嫉妒貪欲淫思的左右的世界裏虛度了兩次無聊的生命。在這世上遊蕩了一圈,回到了一如族,那個最初的起點,那離開了三個生命的地方,並沒有踏入,我心裏很清楚,就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我曾經所憧憬的東西,但至少,我還有自由。”
“第三紀元快結束了,鍾林人,結束的混沌統治的,卻放任世界遵循自然之道輪回,不施加以規則的種族,在鍾林之地召開了第一屆眾王會議,規定了世界的統治者由世界上所有的物種來交替任位,自此,世界進入第四紀元,專製統治紀元,世界由一任一任的統治者規定權限,現在想起來似乎都是隻為了自己的族群利益的法令,堂而皇之地冠以“和平”,然後又由下一任統治者全盤修改。所以在我眼裏,世界隻不過是多了個名字而已--埃多edor,也許平常人隻關心於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利益在那一隅中算計著艱難的生活,想著剛剛因一句玩笑得罪自己的人何時死亡,我,還是那個異類,融不入世界的異類,我無法容忍這些思想,這些個勾心鬥角的這種生存,我認為這個世界已經被黑暗統治,遠比物質統治更可怕的心靈、精神、思想的統治。知道我遇見了第一個向我伸出雙手的那個她,那個人類皇室,可是,當那把尖利的刀鋒出現在胸口下時,我知道,一種叫做背叛的東西,麵容的偽善,心靈的猙獰,嗬嗬微微一笑而過,就這樣了吧,可能曾經的她是善良過的、真正關心(還是玩弄?)過我這外人的,我這樣安慰自己。不過不管是出於自己的死亡本源,還是因為現實和理想的差距,都和我沒有關係了,見證了無數生命的誕生、死亡,我已經很累了,那來自那心底的孤獨冰冷讓我變得冷漠,對這世界選擇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