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回頭看時隻見一個胖道士一臉狂妄的看著他:“你這野兔歸我了,道爺我肚子餓了!”
林亙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憑什麼啊?死胖子!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打到的!”
那胖道士一聽頓時大怒,便要伸手來搶時,一個頗有仙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郝通!”
胖道士回頭訕訕笑道:“師叔。”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從容步了出來,淡淡道:“本門規矩可還記得?”
胖道士戰戰兢兢道:“弟,弟子還記得,不……不得欺,欺淩弱小!”“既然記得,何故明知故犯?”“弟,弟子一,一時糊塗,望,望師叔恕罪,弟子一,一定不再犯。”
那老道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轉來向林亙和顏悅色道:“這位小友可有受驚,門下弟子魯莽,請見諒。”
林亙也不計較,隻是有點為難道:“前輩可有火石之類?請借小子一用。”
那老道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野兔,轉身向郝通道:“去找點柴草來。”
那郝通極不情願的去了。不一會又來了幾個服飾相同的年輕道士,紛紛向那老道施禮,老道略一點頭道:“你們可有什麼發現?”
其中一個長臉道士道:“還沒有什麼線索,待我們再去搜索一番。”
那老道微微一笑:“休息一下再去吧。”這時郝通已尋到柴草回來,老道命他燃起火,隻見他捏了個手訣向那柴草一指,火苗就突地竄了起來。林亙心下甚是羨慕,當下也不多話,來到一道溪邊弄那野兔去了。
香味在林間四溢,林亙把烤好的野兔分與眾人,自己扯了個兔腿大嚼起來。“那位前輩怎麼不吃呢?”林亙向那長臉道士輕輕問道。
“我家師叔已達辟穀境界,豈會食用這等凡俗之物?”卻被郝通聽了去,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林亙隻想原來這些修煉之人還有這能力,隻是想來比那天鬼老道差多了吧!“小友在這附近可有看見一個斷去雙腿的老道士?”那老道突然問道。
林亙心裏一驚,那不是天鬼老道嗎?也不敢多做思忖,如實指到:“好像在那邊見到過。”眾道士一聽大喜,謝過林亙後紛紛往那小穀行去。
“天魔地煞大陣!”一聲驚叫從眾道士那邊遠遠傳來。
林亙好奇之下也走了過去觀看。那老道一臉凝重地上前幾步:“讓我來試試,你們都退後。”說完便在地上用樹枝畫了起來,口中卻喃喃念著什麼。
不一會,老道從腰間布袋中掏出一個小鼎、一把黃色的小劍和一張符紙。
老道一口咬破手指,向符紙噴出一口血霧,口中念念有詞,一指那穀口道:“去!”隻見那張符驀地白光大盛,向穀口疾飛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穀口騰起一道青光,那符紙刹那間灰飛煙滅,老道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卻不停手,提起那黃色小劍向穀口疾刺數劍,與那青光糾纏不休。
如此過了一陣,那青光才慢慢退卻,逐漸削弱。再過片晌,才最終消散,眾人都是鬆了口氣。
老道一臉慘白,從布袋中翻出一粒紅色丹藥吞了下去,盤膝打坐了片刻後道:“這天鬼果然名不虛傳,隻是一個陣法已叫我受了不輕的傷,幸好還有掌門賜下的療傷聖藥,否則我恐怕已抵受不住。”
兩個道士忙上前扶起老道,一人道:“師父您功力深厚,自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如若不是您受傷在前,破這陣法還不是手到擒來。”
老道卻斥道:“休說這等奉承之話,免至笑破了旁人的肚皮,這天鬼也確實高明,如若不是遭到各大派伏擊,哪會落到這等田地!走吧,我們進去一探。”
林亙在旁聽得暗暗心驚,原來那天鬼厲害至此,找時間定要把那薄冊仔細研習。
眾人走近小穀,發現裏麵早已麵目全非,林亙看見那破損的石室時大吃了一驚,想不到剛才破那陣法把個小穀損壞至此,心中愈發堅定了修煉那法術的決心。
“師父,這裏有些破損的衣物。”那長臉道士蹲在石室中朝這邊招手,老道快步走了過去,仔細觀察半晌後歎了口氣:“想不到一代梟雄竟落到這般地步。”怔怔想了片刻,才轉身向眾人道:“走吧!天鬼已死!”
長臉道士疑惑道:“這……”
老道打斷他道:“這些粉末是屍身所化,想是他死在這石室中被剛才的波動震為靡粉了。”隨手指著地上的粉末,說罷拂袖走了出去,眾弟子隻好跟隨在後,林亙忽地心情一陣低落,也跟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