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醒來時天已黑了,心想那蝙蝠精也不知死了沒有,就算沒死也怕沒有戰力了,隻是若牠叫來幫手,那情況可就不妙了,此地不宜久留,還須盡快將傷勢壓下,迅速離開此地。
正要行功時,小白銜著一枚果子來了,隻見那果子不時流轉著金光,看起來非同凡響。
小白把果子放在他腳下,看看他然後又指了指那果子。
“你是要我吃了這果子?”林亙頗為好奇地道,小白點了點頭,林亙隻好撿起果子,心裏也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
他將果子放入口中,這果子入口即化,隻覺一陣清涼流入腹中,又漸漸散往身體各處,開始修複受創的經脈,林亙忙坐下行功加快藥力的吸收。
一個時辰後,林亙收功立起,傷勢竟已好了大半,他對小白道:“走吧!這地方不能待了。”
祭起懸辰,林亙以還不太熟練的禦物之法向穀底飛去,小白懶洋洋的伏在他肩上打起了盹。
飛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到了底,隻見這人跡罕至的深穀長滿了一棵棵參天古木,多有奇珍異獸在林中走動。
行了一陣,卻是沒有見到那掉落下來的蝙蝠精,想是未死逃走了。
林亙隻好加快腳步向外行去,卻不敢禦物飛行,擔心一個不好便摔將下來。
又再行了一程,遠處隱隱傳來陣陣異獸的嘶吼,隻聽得他暗暗心驚,遠遠便繞了開去,此時更不敢再禦物飛行了,若叫那些強大的獸類發現,隻怕會有天大麻煩。
如此每日在林中穿行,倒也有驚無險。
這一日遠遠便看到了一個鎮子,忙加快腳步向那行去。
這麼長時間不見人煙,快把他悶出鳥來。
隻是看著是近,走起來卻甚是費時,眼看著太陽偏西了,林亙暗忖今日不惜消耗真氣也要趕到那小鎮去,當下運起功力全速奔行。
這般疾行下,來到鎮上太陽也快落山了。
隻見戶戶炊煙嫋嫋,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偶爾有一兩個修士匆匆行過,林亙隨意走入了一間酒樓。
進得門來,迎客的店小二正與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公子道:“客官樓上雅座已滿,若不嫌棄便請在這大堂入座吧!”
那公子尚未說話,林亙已道:“嘿!小二!”
那小二看他衣著襤褸,不由道:“客官可帶有銀兩,我們酒流香可不歡迎吃白食!”
那小二看他肩上小白奇異,也不敢太過無禮。
林亙往懷中一探才省起自己沒錢,不由一滯道:“我忘帶了。”說罷便要離去,那白衣公子卻上前一步道:“這位兄弟,我觀你麵目不凡,心胸坦蕩,當是同道中人,何不與在下同桌把盞,也好做個說話的伴。”
林亙看他眉目如畫,麵若甚是清秀柔和,不想卻如此豪爽,他也不猶豫:“承蒙不棄,小弟也隻好蹭你一頓了。”
那公子哈哈一笑:“兄弟果然爽快,來吧!”言罷便著小二帶路。
兩人入座後上了些酒菜,那公子舉杯向林亙笑道:“在下楚羿,不知兄弟貴姓?”
林亙微微一笑道:“小弟林亙,兄台請了。”說完舉杯一飲而盡,林亙本未喝過多少酒,隻是見這楚羿豪爽,便一時興起與他對飲。
這時小白發出稚嫩的聲音,已醒了過來,正興奮地盯著桌上的菜肴美酒。
那楚羿奇道:“林兄這是何物?”
林亙道:“這是小白,我亦不知它是什麼物種。”
楚羿道:“看它身上靈氣盎然,必有驚人來曆,將來定是不凡。”說著抓了一隻雞腿遞給小白道:“嘿!小家夥,快吃吧!”
小白早已饞涎欲滴,聞言哪還坐得住,抱起雞腿便大嚼起來,看得兩人好笑。
楚羿又道:“我看兄弟功力不凡,不知出自何門何派?”
林亙不想騙他,如實道:“不瞞兄台,我本是三垣派弟子……”
當下又將程天羽眾人如何找上他,他又如何墜崖,再遇上小白等事一一道來,隻把那簿冊和奇石略去不提。
楚羿聽完歎道:“兄弟遭遇還真是奇特,不知今後有何打算?”
林亙聞言一怔,尷尬道:“本打算回門,隻是想來卻不大可能,小弟也不知有何去處了。”
楚羿道:“你那門派如此對待門人,不回也罷,你我二人何不共闖這天下,以你資質日後必能大放異彩!”
林亙聽得怦然心動,隻覺豪氣上湧道:“好!能結交到兄台這等人物,實是我今生之幸,我便與你闖上一闖。”
之後二人把盞徹夜暢談,直喝得林亙人事不知。
林亙醒來時隻覺頭痛欲裂,暗忖昨晚不知喝了多少,今日竟這般難受,忙坐起運功,將那酒氣全數逼出體外。
小白四肢張開橫躺在床頭,林亙心想這小東西莫不是也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