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許久,他發現無量壽經與天璣古經的真氣並不相抵,而三垣經與虛空經真氣也有相合的可能,隻是若互換的話卻有極強的抵抗,細想片刻後決定先將之兩兩相合,待以後再想辦法合為一體。
如此忙活了一個時辰後,才將一絲絲無量壽經與天璣古經真氣融合出來,林亙大感氣餒,隻好試試這絲真氣的威力。
當下將之運到指尖,然後往地上輕輕按去,卻如無物般輕易便插入了地下,林亙愕然下又將之輸入懸辰打向地麵,這次隻聽一聲巨響,地麵被打出一個大坑。
林亙大喜,暗想這威力卻有星落強了,也不枉忙活了這麼長時間,不禁又暗暗苦惱這融合太難。
眼看天色已晚,林亙不想楚羿擔心,往所住帳幕走去。
來到帳中,卻不見楚羿,林亙又想再試融合時,楚羿掀簾進來了,隻是神色間卻有些焦慮。林亙道:“有什麼事嗎?”
楚羿搖了搖頭,自到席上躺下,林亙無奈,也隻好睡下。
過了半晌,楚羿忽幽幽道:“你會離開我麼?”
林亙愣道:“我怎會離開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楚羿卻又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卻道:“陪我喝酒好麼?”
林亙隻好道:“好吧!”
楚羿爬起來笑了笑道:“我去拿酒。”隻是卻笑得頗為勉強,林亙正暗自猜測有什麼事時,楚羿已拿了酒來。
喝了幾杯酒下肚後,楚羿低頭道:“若能這樣過一世該多好啊!”
林亙笑道:“我便陪你這樣過一世如何?”楚羿聞言嬌軀輕顫,卻流出了淚來。
林亙手忙腳亂地幫她擦去淚珠道:“到底怎麼了?別哭好麼?”
這時林亙忽感腦中一陣暈眩,暗忖這酒這麼烈的麼,怎麼我就醉了?
這時,楚羿淒聲道:“為什麼會這樣呢……”卻再也說不下去,隻是淚流不止。
林亙眼前已模糊不清了,頭腦昏沉,也不大聽得清楚她說什麼,隻含糊道:“你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清楚了?”
“小姐,該走了!”帳外一個頗為蒼老的聲音傳來,楚羿嬌軀一震。
忽地在林亙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顫聲道:“我走了,你會想我麼?”說罷一咬牙掀簾而去。
這時,林亙體內那由無量壽經和天璣古經相合的一絲真氣忽而活躍了起來,在體內遊走了片刻林亙便清醒了過來。
原來楚羿在他酒裏下了迷藥,一般的迷藥他已無懼,隻是這迷藥卻是用藥的高手所製,才讓他昏迷了片刻,想不到融合後的真氣還有這作用。
林亙清醒過來,發現楚羿不見了,忙追出帳幕去。
隻見天邊一道紅光與藍光閃過,忙祭起懸辰追去。同時口中大喊:“楚羿!楚羿!”
那藍光似乎頓了一下,但又加速飛走了,林亙飛了一陣,卻已看不到任何影跡,心想她若不想走,又何須給我下迷藥,我這卻是多事了。
想著想著,回到帳幕中隻覺心中淒苦,提起剛喝剩的酒又大喝起來,直喝到不省人事。
第二日林亙破天荒的自修行以來第一次沒有起床修煉,隻覺得心中很苦,卻又說不出為什麼,隻覺得生活再無什麼樂趣可言。
到得午時,其其格跑了進來,看到林亙還在席上,驚訝道:“大哥哥,楚羿姐姐呢?”
林亙麵無表情道:“她自拋下我走了,還有誰會要我這孤兒。”
其其格訝道:“楚羿姐姐竟走了,她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林亙冷冷道:“有什麼苦衷呢?若有苦衷又怎不說與我聽?”
其其格擔心道:“大哥哥你不要這樣,不是還有我們嗎?你不是常常教導我們要堅定,你這樣卻怎生是好?”
林亙聞言如當頭棒喝一震坐了起來,麵有愧色道:“是我失態了!”
其其格輕聲道:“大哥哥隻是真情流露罷了,隻是人之常情嘛!”
林亙道:“你去修煉吧!我自己靜一靜。”其其格去了。
林亙暗忖,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如此頹唐失意,還是小丫頭點醒了自己。
當下搖了搖頭,不去想楚羿的事,走了出帳幕。待心情慢慢平複下來,才尋了一個清淨處做起起每日必行的修煉。
如此修煉了數個時辰,太陽已偏西了才漸漸收功。
林亙立起又是一番感慨,看來自己的心誌還是不夠堅定,這事有很多疑點,隻需回到中原,尋到楚羿問清便是,她之所以離開,說不定便是怕自己的修為不能與那些人硬拚,想到這後更是堅定了努力修行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