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很是尷尬道:“真的沒有什麼,若你真的要的話,我這裏隻有四個字——以誠待人!”
那人一怔,卻讚道:“師弟說得好,我蕭文遠便交了你這個朋友!”
林亙道:“在下林亙,蕭兄真是爽快,不知可是天市脈掌門師叔門下。”
蕭文遠笑道:“我是太微脈弟子,今次下山隻是奉命出去剛才那惡獸,才有幸能與冰冷女神同路哦,隻是想不到卻被你輕易殺死了,你是如何修煉的,怎麼如此厲害?枉還被稱作太微的天才,在你麵前卻要無地自容了。”
林亙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隻是碰巧找到牠的弱點罷了,比起師兄還是有所不及的。”
蕭文遠哈哈笑道:“你不必謙虛了,今次回門再過得一年便是四年一度的大比了,到時你必能力壓全派天才,打敗那囂張的宏禹,哼哼!我倒要看他落敗時的嘴臉!”
林亙奇道:“那宏禹是何人?”
蕭文遠不屑道:“隻是一個自命不凡的狗屁天才,隻因不缺各種靈丹妙藥和天材地寶才到了如今的境界,卻被定為下一任掌門。”
林亙道:“難道師兄也對這掌門之位有興趣?”
蕭文遠道:“我這人閑散慣了,對那掌門之位毫無興趣,隻是卻不忿給那種人得到罷了,若師弟這樣的人登上掌門之位才能服眾吧!”
林亙卻笑道:“我卻也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再說我這等修為也怕勝不了幾輪便要淘汰。”
當下兩人一路說笑,到得黃昏時分已來到一個小鎮,眾人隨意在一家客棧住下了。
當晚林亙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起床出門來到院子中,月光靜靜照在院中的老榆樹上,除了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狗吠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林亙看著月色出神時,身後傳來輕柔的聲音:“你也睡不著麼?”
原來是慕容清璿,林亙卻歎了口氣道:“月色好美!”
慕容清璿怔怔看著夜空道:“唉!隻是美麗卻是短暫的!”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沉默了下去。
過了一會,慕容清璿幽幽道:“夜深了,回去睡吧!”便徑自走了,林亙看了半晌也回到房中睡下。
第二天又是趕路,如此不過五日,幾人來到三垣派山腳。
慕容清璿走來對林亙道:“我們要去與掌門複命,你……”
林亙道:“我這就回紫微脈,你們去吧!”
蕭文遠也走來道:“師弟有空來太微脈找我哦!”林亙應了,幾人便先行而去。
林亙來到紫微脈山腳時,山上下得一人來,卻是張承遠,看到林亙時大吃一驚道:“小師弟!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
林亙苦笑道:“不是墜崖身亡了?這事可說來話長了!”
張承遠道:“別講了,快與我去見師父,你不知那日程天羽他們回來告知師傅你失足墜崖,師父大怒罰他們去後山麵壁修煉,連芸兒也不列外,最近才準許回來呢!”
林亙心道,這又算得什麼懲罰呢?如若讓他知道我是被打落下崖的,又會是什麼感受?又忍不住問道:“那張傑光呢?”
張承遠奇道:“你問他做什麼?他早就被蠍子咬了中毒死了,也不知他倒了什麼黴,竟然被蠍子咬死!”
林亙聽得暗暗稱奇,心想定是程天羽他們所編的了。
回到門內,雲義仔細看了他幾眼後大笑道:“好!好!回來就好!回去好好練功吧!爭取明年大比為我脈奪來些名次。”說罷揮手讓兩人離去,竟對林亙這兩年的遭遇不聞不問。
林亙隱隱感到雲義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當下隻好與大師兄退下了。
張承遠道:“你的房間還空著,你便還住那吧!”
林亙謝過他後向房間走去,走了一會卻看到程天羽和雲思雨迎麵走來。
那二人看到林亙後驚得麵無人色,隻聽得雲思雨顫聲道:“小,小師弟……你怎麼回來了?”
林亙傲然一笑道:“我雖非什麼聖賢人傑,但想要置我於死地卻也不容易,我既不死,為何不能回來?”
兩人都聽得麵色一變,林亙卻不再理會他們,徑自走了,他已將仇恨看得淡了。
回到屋中,看到一切都蒙上了灰塵,不由歎了口氣對小白道:“這就是我的房間了,以後就住在這了哦!”
小白睜著迷蒙的睡眼,輕輕哼了聲。這小家夥最近越來越懶,除了偶爾醒來吃點東西外,大多時候都在睡覺。
林亙微微一笑,輕輕一拂袖就將灰塵盡皆收走,然後把小白放到榻上,自己則回想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