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後,林亙去找安納。安納正要出門,林亙忙拉住他道:“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安納奇道:“什麼?”
林亙道:“你們部落是不是有修煉精神的人?”
安納皺眉道:“修煉精神?什麼是修煉精神?”
林亙絞盡腦汁解釋了半天,安納才弄清楚他的意思,想了片刻道:“你說的這個在我們部落裏是巫師,是整個部落的精神領袖,隻是我們部落的巫師三十年前進入巫洞便沒再出來過了。”
林亙道:“那巫洞在哪裏?”
安納道:“你跟我來。”
走出部落,林亙跟著安納來到部落外不遠的一座小山前,安納指著那小山道:“巫洞便在那裏,隻是除了巫師都看不見。”
林亙走上前幾步,仔細看了一會,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他又用神識去探查,隱隱有一股什麼波動在幹擾他的神識。
林亙想了片刻,將手搭在山壁上,輸出真氣去探查。
隨著他真氣的散發,漸漸地感知到某處有些異常,忙走了過去。
他用手去一摸,那地方原本是山壁的一部分,可他的手卻探了進去。
林亙轉頭對安納道:“你回去吧!我進去看看。”說完就鑽了進去。
進到那洞中,林亙要勾著頭才能站起身,卻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就算使用真氣或神識也還是有些模糊。
摸著洞壁走了一陣,水流聲傳來,隻見前方有一條溪流,從洞中橫過,將道路截成兩段。
林亙越過溪流,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縮回了水中,心下也不在意,繼續向前走。
隻是在外麵看來,走了這麼遠,早就超出小山範圍了,林亙也心中迷惑。
又走了不久,前麵竟然又出現了一條小溪。
林亙心中一動,站在溪前仔細查看,過了一會,發現這溪流竟然就是之前的那條。難道說自己一直在原地繞圈?
林亙想了想,在溪邊做下標記,然後轉身往來路走去。
過得一會,水流聲傳來,林亙跑上前一看,溪邊並無他做的標記。又躍過溪流,那邊也沒有他的標記。
林亙思索片刻,又向前走去。不一會,又走到溪流邊,仔細查看,也沒有標記,忙跳過溪流,卻發現了自己做的標記。
林亙想了片刻便想通了,原來這山洞卻是首尾相連,似乎是一條圓形的路徑,隻是那進來時的洞口卻找不到了。
思忖良久,林亙暗道,如今隻能順著這溪流的兩端尋找巫師所在之處了。他想起先前那溪流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以防萬一,祭起懸辰從溪流上麵向下遊飛去。
飛了好大一會,前麵漸漸有些亮了起來。隻見前麵的洞壁上出現了一個洞,亮光就是從裏麵漏出來的。
林亙鑽了進去,這是一個比較小的山洞,要弓著腰才能走進去。
前麵隱隱有火光閃動,林亙走了一陣,山洞漸漸寬大起來,每隔幾丈便有一根火把燃著。
走著走著,忽然有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年輕人,你來此地做什麼?”
林亙吃了一驚,他放出的神識卻沒有發現周圍有人,那人定是在他神識所及之外。隻得站在原地,朗聲道:“晚輩無意冒犯,來此是有事請求前輩。”
沉默了片刻,那聲音又在林亙腦中響起:“如此,你先進來吧。”
林亙忙向前快速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了一道石門,才走到麵前,那石門就打開了。
林亙走進去,隻見一個老人穿著奇怪的袍子,坐在一個石台上,看著林亙走進來。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能來到這裏,想必也是安納告訴你的。”老人臉上毫無表情。
林亙隻覺得麵對著這老人,就像對著一座山,鋪天蓋地的壓力向他傳來,林亙忙將楚羿的事說了出來。
那老人聽罷,沉默了一會,又對林亙道:“你所說的情況極為少見,我倒是有一辦法可以救治,隻是我不再出門。”
林亙急道:“前輩……”
老人揮手打斷他道:“這樣吧!讓我的弟子阿朗跟你去。”
不一會,側邊的牆壁忽然張開,走了個年輕人進來。
那年輕人恭敬對老人道:“巫師有何事吩咐?”
老人道:“你隨這人去救治他的朋友,隻需以引魂之法就可將之救醒,完事之後便盡快回來,不要在外麵逗留。”
“是。”那年輕人低著頭應道。
走出山洞,阿朗鬆了口氣道:“終於能出來了。”
林亙道:“你平時都不能出來嗎?”
阿郎道:“巫師管的很嚴的,大多時候都隻準出來一會。”
接著又興奮對林亙道:“我們要去哪裏呢?”
林亙道:“去中原,隻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塊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