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大道上,有很多悠閑散步的人。

盛潯拖著行李箱站在大道上,落日的餘暉灑在她身上,明媚而柔和。

林顧勾唇輕笑,眉梢上也是餘暉。

盛潯說是去出差一個月,一去就是兩個月。

“還拖著行李,準備投靠我啊?”

“你一沒錢,二沒勢,投靠你會餓死我的。”

說話時語氣頗是不屑,盛潯雖是清冷冷的,但那眼裏的柔軟卻是掩不住的。

林顧冷哼:“十個你都沒問題。”

盛潯嗤笑,漸漸的嘴角的笑便藏不住了,連帶著那眉眼彎彎。

笑完了,皺起眉頭:“我餓了。”

林顧手一揮:“走,請你吃飯去。”

那揮手的氣勢頗有社會大哥風閥。

晚飯是在南街的粵菜館吃的。

盛潯是廣東人,不喜辛辣,林顧十分嫌棄她不懂美味,辣才是王道。

她冷嗤一聲:“吃多了晚上不要喊耳朵痛就行。”

那是林顧最頭痛的事,喜辣卻也不能吃,一吃辣到晚上聾掉的耳朵就鑽刺般的痛。

撇撇嘴:“不吃就不吃。”

默了,林顧好奇道:“晚上真不回家?”

盛潯吃著飯,點頭請應:“嗯。”

“被伯父伯母趕出來了?”林顧挑眉問道。

盛潯抬眸瞪了她一眼不說話,低頭繼續吃。

林顧一看盛潯的態度就樂了,她還記得去年盛潯因為不去相親被她爸媽趕出家門的事,連著那床都給搬出放在門口了。

那件事承包了林顧整整一年的笑梗。

後來知道了盛潯有在談的男朋友,才又將盛潯的東西搬回去。

過了會,盛潯才淡淡道:

“他們去湖北看我姑姑去了,家裏沒人。”

“那你是怕一個人在家?”林顧神色有些別扭,盛潯可不是那麼矯情的人。

“他們把鎖換了。”

…。林顧哈哈笑出聲。

其實基因是很神奇的事情,盛潯的爸媽是對很逗的夫妻,卻生出一個高冷的女兒。再比如林顧嚴肅的父親卻能養出那般歡脫的她。

一頓飯吃得林顧很是滿意。

晚上咖啡館關門。

她跟盛潯洗了澡,搬了兩張太師椅在院子裏吹風看月亮,夜裏的風很是涼爽。

吹得林顧心情很好,哼著的歌有些不好控製的大了些,大不大她也聽不到,還是盛潯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不滿道:“吵死了。”

她輕哼了一聲,回頭看著正空上的月亮。

月光如水,像極了那年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