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倪與秦歌是同學,羅倪的母親更是他的授業恩師,如今她已經60多歲,早已退休多年,秦歌也會經常去看她。

在與羅倪的母親打過招呼,問過好,秦歌便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隻剩林顧一人坐那在發呆。

秦歌疑惑。

林顧撇了撇嘴說:“餘訣說要過一點小情侶的二人時間。”

她在心裏冷哼,不就不滿她個大燈泡嗎?

默了,又抬頭道:“我也是跟你說一下,我也要走了。”

秦歌拿過椅子上的外套,道:“我送你。”

“不…不用…我。”

林顧拒絕的話還沒出口,一對上秦歌的眼睛就說不出口了。

鬼使神差的主動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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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城市燈紅酒綠,在喧囂和車水馬龍中綻放的霓虹燈,川流不息的人流,都在林顧眼裏一幕幕閃過。

停在車窗外的視線緩緩移到旁邊人身上,本是無意,卻是一眼便移不開了,林顧看著他的側臉,清冷而又迷人,看著看著那側臉便與許多年前坐在座位上微昂著頭認真聽課的少年重合。

她趴在窗口巴巴得等著秦歌下課。

高年級的老師最愛拖課,她都等了15分鍾了還不下課。

教室裏,秦歌微昂著頭十分入神的聽課,一幹學生裏,他清冷幹淨的側臉格外出眾,藍白的校服穿在他身上襯得他整個人十分幹淨。

用那時最流行的話來說,秦歌就是白月光,林顧心中的白月光。

好不容易等他下課了,林顧偷偷的塞給他一隻藍色紙鶴便一咕嚕的跑了。

紙鶴裏寫著她和秦歌的名字。

那是歐陽茵告訴她的,據說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折一隻藍色紙鶴,在紙裏寫上自己和心儀男孩的名字,再把紙鶴送給男孩,當送出一百隻的時候兩人就一定會在一起。

這聽起來就是胡扯的故事。

林顧問她根據在哪裏?

歐陽茵說在一本愛情小說裏看到的。

雖然林顧心裏很鄙夷,覺得這個很白癡,但是她就是做了。

然後,在她送了第五隻的那個黃昏,布滿橘紅色的天空下,秦歌說:“林顧,這個藍色紙鶴好像有魔法,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不傻,這個什麼紙鶴當然不會有什麼魔法,她知道,秦歌就是喜歡她,就是被她的魅力所折服了。

想著,林顧不自覺露出笑意。

拉回思緒,便對上秦歌冷清又似朗星的眼睛。

林顧看著他緩緩開口:“好看嗎?”

林顧愣愣點頭,下意識道:“好看。”

聞言,秦歌嘴角輕勾,露出笑意。

回過神的林顧一把雙手捂臉,恨不得縮入地下。

臉都丟光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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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裏是林顧幾年裏睡得最安穩的一覺,連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她解開了多年的心結,多年以後的今天,她還能和秦歌如朋友般談笑風生。

周日的陽光很好,連人的心情都很好。

今日她和芽芽約好了要去寫生的。

臨出門的時候,收到吳小耳的請假短信。

說是生病了,林顧搖著頭與盛潯道:“潯兒啊,我覺得我自己不是個稱職的老板,昨日竟那樣說小耳,會不會顯得我太壞了。”

盛潯道:“嗯,你特別像那種特壞特壞的吸血鬼老板。”

林顧頗為內疚,想了想:“如此,我們寫生回來就去看她吧。”

盛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黑眸轉了轉,才答:“好。”

芽芽是她媽媽送到咖啡館的,穿著漂亮的黃色裙子,像個小公主似的。

盛潯開車和她們一起去,東城區的櫻花林是在景區內,周末的景區意外的人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