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顧下課晚上回到咖啡館時，已是7點多鍾。
剛進咖啡館，吳小耳就指著靠窗的位置示意她。
林顧一轉頭，隻一個側影，便知道是誰。
她微微驚訝，思慮一番，還是走了過去。
“秦歌。”她喚。
秦歌抬頭，淡雅如霧的黑眸一下撞入林顧心裏深處，深深顫動著。
“你怎麼會來？”
秦歌說：“我在這附近辦完事，順便過來喝杯咖啡。”
他頭微抬，修長白皙的脖頸很是好看。
“噢...”林顧點著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場麵一度很尷尬。
抓了抓頭發，林顧尬笑道：‘那你以後常來，來我這....你免費喝。’
秦歌嘴角微揚，露笑點頭：“那我天天來。”
語氣還頗為認真。
“可以啊，當然可以。”林顧連連點頭，連帶著那笑卻帶著幾分尷尬。
“坐吧。”秦歌道。
內心掙紮了一會，她才坐下。這她隻是想過來打嗝招呼就好的，秦歌招呼她下坐，林顧突然不知怎麼拒絕。
一坐下，秦歌就開口：“授教每天都這麼晚？”
這麼一問，林顧有些奇怪，卻說不上哪。
隻是點頭回答：“也不是很晚啊，隻是今天耽誤了一會。平日都挺早的。”
說話間，吳小耳端了杯咖啡過來給林顧，還朝人、她做了個請慢用的手語。
秦歌若有所思。
“你這店很特別。”
這麼精致特別的店很難想象是她的作品。在他印象裏，林顧是會喜歡這份特別，但她是做不來的。
“是吧。”林顧說著有點驕傲，神情頗為神氣。
秦歌輕笑，視線在店裏繞了一圈，這裏一切的布置顯得很有生意。
隻是...“為何隻招收聾啞人朋友員工？“”
林顧一愣，舔了舔唇，道：“因為想要有一個容納無聲世界的咖啡館。”
她說這話時，眼神奕奕。
秦歌看著她，心裏頗動，又問：“那為什麼去了聾啞人學校當老師？”
林顧沉默了一會。
才抬眸柔聲道：“有一個孩子，她曾經寫我一個字條，那字條上寫的是：“我雖聽不到聲音說不了話，但並不妨礙我可以看見你的聲音。”
頓了頓：“也許你聽著不理解，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看到那群孩子時，你就會明白那種意義。”
那種被世界聲音隔絕卻努力去靠近的模樣，充滿了心酸。
林顧的話語帶著無可奈何的可惜，卻依然雙眼明亮。
秦歌怔住，這樣的林顧很溫柔，她對每個人很溫柔，對整個世界都溫柔，這是她成長的模樣。
心中隱隱的波動。
秦歌看著林顧道：“我先在是確實理解不了，但我想知道那種意義。”
林顧一怔，嘴角微微揚起，露笑，仿若千萬星輝落入她眼中。
“嗯。”
話題告一段落後。
秦歌喝完了咖啡，起身看林顧：“一起吃飯吧。”
林顧撓了撓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