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開學第三天。
下著細雨。
他從學樓出來，剛打開傘。
林顧不知從何竄了出來。
“秦歌，好巧。”她揮著手打招呼，眼睛卻不移的盯著他的傘。
他點頭：“嗯，有事嗎？”
林顧一本正經道：“難道你不覺得下雨天兩個人一起撐傘更配嗎？”
說著朝他眨了眨眼。
他看了看她，她的小心思他知道。
他便道：“我送你回去。”
她驚喜，湊近他，道：“若是我靠得近了，你不能推開我，那是因為雨淋到我了。”
說完還頗為得意的笑了笑。
他垂眸輕笑。
雨中，撐著一把傘，林顧拽著他的袖子。
一路上引來不少注目。
林顧笑著道：“秦歌，你是不是喜歡我了啊。”
他垂眼看她：“怎麼這麼說？”
她皺了皺鼻子，幽幽道：“追了你那麼久，你如果還不喜歡我，我就太可憐了點。”
秦歌點了點頭：“是有點。”
她撇了眼秦歌繼續道：“所以啊！這喜歡我的人啊，也很多的。我隨時會拋棄你的，你到時候不要後悔了。”
秦歌唉聲歎了氣：“你也說了你隨時會拋棄我的，那我喜歡上你，你就拋棄我了，那我不是也很可憐。”
說完，他斜眼看她反應。
林顧很是認真的想了想：“我說的拋棄你是…說追不到你，我就明智放棄。不是你說的那種拋棄。”
拽了拽他的袖子，很是嚴肅道：“我不是始亂終棄的人。”
那真誠的小眼神看得秦歌露了笑。
他笑著點頭：“好，我知道了。”
大概是為了證明她不是始亂終棄的人。
她十分虔誠的豎著三根手指：“我會喜歡秦歌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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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裏，林顧每天給他送了藍色紙鶴。
他很狐疑。
有一天，餘訣告訴他。
那個紙鶴的小說法。
他覺得好笑又心裏覺得小竊喜。
他歡喜的女孩，
如鈴蘭花般清麗脫俗的女孩，
似水晶蘭般精靈的女孩，
像那加了罌粟的酒般讓他上癮麻醉
在她送了一百多隻的那個天空布滿橘紅色的黃昏。
他道：“林顧，那個紙鶴好像有魔法，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那一瞬間的她眼中仿若落入萬千星辰，明亮璀璨。
“真的？”她小心翼翼。
他點頭：“真的。”
比她還要早的喜歡。
他喜歡林顧肆無憚忌的表達她的感情。
男生間那種虛榮感得到滿足。
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和措不及防的微笑。
比任何光亮都要耀眼。
想讓林顧對他的新鮮感走到歸屬感。
更想讓林顧陪他從情竇初開到兩鬢斑白。
——
夜色來臨之時，城市已漸漸亮起光。
秦歌站在窗前，黑暗中隻有她手指間夾著的煙的點點光亮。
抬手將煙放到嘴邊，淺淺的吸了一口，卻悶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來，煙圈靜靜的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