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顧呆坐在咖啡館裏許久，
直到歡歡走時提醒她，林顧才回過神。
關了一些燈後，才走到門口。
準備關門時，觸目望到門外，林顧便嚇了一跳。
看仔細些時才發現那坐在門口小梯的背影有些眼熟。
林顧愣住，輕風吹來，那酒味撲鼻。
猶豫許久，林顧才走了出去。
在那人身邊坐下。
“秦歌？”她輕喚。
秦歌側過頭，黑眸微亮，手中的煙往地上一按。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臉微紅。
林顧迎著她的視線，輕聲：“怎麼喝這麼多酒？”
秦歌的眼眸很深邃，望著她，望了好一會。
聲音低啞：“你以前明明很喜歡我的。”
你以前明明很喜歡我的。
林顧微怔，心裏堵得厲害。
“怎麼現在就不喜歡了？”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疑惑，不解中還有難過。
林顧從未在他身上看到很明顯的情緒表露。
林顧側了眸，怔怔沒有說話。
秦歌垂眸，輕笑出聲。
笑完了又突然叫他：“林顧。”
林顧抬眸看他。
青歌說：
“我們去領結婚證吧，你不用喜歡我，住你想要的住的房子，養你想要養的狗，曬最溫暖的陽光，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重新喜歡我的那一天。”
林顧眼眶微紅。
“秦歌。”
林顧突然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捂得緊緊的，他的耳朵微燙。
秦歌的眼裏懵懵。
吸了吸鼻子，輕笑，眉眼彎彎：“秦歌…我聽不見了，你知道嗎？”
秦歌歪頭，皺眉，眼裏仿若一片水霧。
林顧知道秦歌一喝酒就有點蒙，而且醒來後還會忘記當天的事。
收回手：“你知道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秦歌搖頭，問：
“你說什麼了？”
林顧扯著笑。
“你喝多了，知道嗎？”
迎著夜風，秦歌道：“我很清醒。”
醉酒的人都愛說自己很清醒。
林顧想了想，側過頭：“秦歌，打電話叫人接你回去吧。”
喝了酒的秦歌沒有平日的那種冷淡感，眼神裏都透著性感，五官柔和了許多。
看她的眼神，讓林顧心裏“砰砰”直跳。
“秦。”林顧剛張口。
秦歌的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林顧一怔。
秦歌的唇微涼，如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一點，便離開了，隻是眼神迷離的看著她。
在林顧反應過來時，他兩眼一閉，便倒在她的肩膀上了。
林顧呆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臉頰滾燙得厲害。
這感覺比年少時和秦歌在電影院看電影時偷吻他還刺激。
壓下心緒，看了看把頭靠她肩膀上的秦歌，一驚，林顧拍了拍秦歌的臉：“秦歌…。你起來。”
秦歌沒有反應。
“秦歌，我抱不動你啊！啊喂，起來。”
涼風襲襲，夜色如水。
林顧隻覺得心累。
秦歌這人啥都好，就是酒性不太行，但不熟悉的人還看不出他醉了，即便醉了他也是端著正架子。
讓人分不清到底醉沒醉。
可林顧知道，他醉的樣子還是不一樣的。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床上，椅子上，靠窗桌子上的書，都被陽光渡上一層淡金，軟軟，暖暖的。
秦歌揉著腦袋，從這樣的早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