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說的那家很好吃黃雞燜土豆的餐廳,路程有點遠,差不多一個小時。
林顧餓得肚子一直在叫,看著秦歌的眼神很是怨念加委屈。
實際上並不需要那麼久,隻是秦歌迷路了,在一處地繞了許久,可他也不說,總迷一般的自信相信自己能繞出去的。
雖然是繞出來了,可耽誤的時間有點久啊。
而那家餐廳是在一條複古的街巷裏,一眼望去,便是美食街,吃貨的聖地。
秦歌提前預定了座位,那是家生意很好的店,便不用等著。
林顧滿懷欣喜的心情盯著那漂亮的服務員將菜擺上了桌。
然後埋頭苦吃,很快那黃雞燜土豆便見底了。她方慢悠悠的吃起其他的菜。
秦歌將剝好的蝦放入他她的碗裏,林顧抬首望了他一眼,便吃了,然後又盯著他手中在剝的蝦。
秦歌垂著眸,剝著蝦突然道:“你記得你昨晚說了什麼嗎?”
“什麼?”林顧沒注意他在說什麼。
秦歌將蝦放入她碗裏,抬眸望著她道:“你昨晚說要嫁給我。”
“啊?”林顧筷子間剛夾起的蝦又落回了碗,震驚的盯著秦歌,秦歌倒是很平靜的望著她。
他蹙眉:“噢?你想反悔?”
林顧張了張嘴,想著自己昨晚到底說沒說這話,半天沒想出來,又看著秦歌一臉認真的樣子。
最後憋出一句:“我…我一喝酒就會拉著人說要嫁給…他,你不要認真。”
“我是個認真的人。”
嗬嗬嗬嗬。
林顧舔了舔唇,放下筷子,尷尬笑著:“酒後這種事…通常都是胡言亂語來著,不可相信!更何況我酒精上腦便愛胡言亂語,遇到個人還會說愛他呢。”
秦歌的臉色突然便嚴肅了,林顧瞧著他一顫,這是生氣了?
隻見他語氣不滿:“你昨晚沒有說愛我。”
林顧抽著嘴角:“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什麼嫁給你是胡話,你不要認真,忘了它。”
林顧不知秦歌聽進去了沒,隻是他又垂眸剝了蝦,林顧用餘光瞥著他一邊吃蝦。
剝完了他又語氣平平道:“昨晚你對我又親,又抱,又咬。”
林顧夾著的蝦又掉了下來,震驚的看著秦歌嘴唇上那一點黑紅,那是破皮後的結痂,當然,秦歌總不會那麼無聊的咬破自己的嘴唇來欺騙自己。
腦中似乎有些片段,漸漸清晰起來。
林顧覺得很羞愧,心中複雜,醉酒後的自己是那般饑渴?
秦歌瞥了她一眼,瞧著她的神色,又挑著語調:“噢?你不想負責。”
林顧想找個洞將自己埋進去。
“你摸也摸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不想負責我也不能強迫你。”他說著,似乎還有些看透世情的無奈。
林顧低聲:“這酒後…難免有些放得開了,我定不是故意的,有意的輕薄你。”她咬著唇,幾分難為情:“再說這種事,女人比較…吃虧吧。”
聞言,秦歌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後點著頭,勾唇:“那我負責。”
林顧不說話了,垂頭扒著飯。她不笨,秦歌的意思她明白。
瞧著林顧的模樣,秦歌歎了氣,陪她安靜的吃完了飯。
回去的一路上,秦歌沒有說話,林顧也很安靜,望著窗外的風景飛速而過。
一到門口,林顧便打開門想下車,卻發現門打不開,林顧疑惑的看秦歌:“秦歌,車門開不了。”
秦歌直望著車前,沒有說話,前麵的咖啡店門口可以看到陳子言在給剪花枝。
“秦歌。”林顧皺著眉。
他回過頭,盯著林顧,眸色很深,讓林顧莫名的心緒亂成一團。
她吞了吞口水:“怎…怎麼了?”
他說:“我要回公司。”
林顧點著頭:“那你去啊,你這段時間賴我這,都好久沒上班了。”
他又道:“我要回家了。”
林顧點著頭:“你是該回了,我上麵很擠,你晚上睡得不舒服。”
秦歌的薄唇抿得很緊,下巴繃得利淩,瞧得林顧是疑惑不解。
“我媽在給我物色女朋友。”
林顧一怔,移了視線,將視線漫無的落在車盤前,心裏突然堵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