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身為關羽的次子,又是荊州軍政官員,俯察荊州民情本就是他分內之事,當然義不容辭,王悅雖然老大不樂意,不過關索既然堅持,她也隻能順從。
關索仔細詢問之下,得知荊南遠離治所的地區苛捐雜稅十分沉重,百姓多有流離失所,眼前這夫人與他的丈夫就是被迫背井離鄉,逃荒的路上聽人說這裏的鮑家莊莊主是個大善人,時常施粥給饑民,與丈夫一合計就帶著孩子跟著其他饑民一起來到了這裏,誰知道剛到盧龍鎮,就來了幾個大漢與他們搭話,由於是逃荒在外,摸不清楚這些人的底細,也不敢得罪他們,隻好陪著笑臉和這些人應付著,誰知道說著說著這些人竟然要出錢買下他們的女兒,她的丈夫這時才知道這些人是人販子,轉身就離開了。沒想到半夜裏來了幾個人要強搶他們的孩子,丈夫驚醒之後與他們扭打時被打成重傷,最終由於動靜太大引來了許多人,那些人這才遁去。
王桃見關索聽完那婦人哭訴後滿臉怒容眉毛都豎了起來,於是說道:“你與我們一起去盧龍鎮,指出那些惡人,少侯爺自然為你做主。”王悅也說道,“沒錯,這些人這麼可惡,落到姑奶奶手裏,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當板凳坐。”
關索看了看王桃王悅姐妹倆,臉上的怒容稍微舒展開了些。這盧龍鎮被盧塘寨盤踞多年,由於地處深山之中,官兵多此圍剿都未見成效,後來父親接了漢中王殿下的旨意,揮兵北伐,為了集結兵力於是徹底放棄圍剿盧塘寨,因此這盧龍鎮壓根就沒有荊州官府的力量,如今要審理這樁販賣婦孺毆打致殘的案件,就隻有動用盧塘寨的力量了。這被官府圍剿了這麼多年的山賊今天卻來幫助自己這個小侯爺審理案件,這當然全靠王桃王悅姐妹了,關索可不認為自己能指揮得動這寫盧塘寨的嘍囉。
那婦人聞言喜極而泣,在她看來這少侯爺自然是身份很高的人物了,由他出麵當真是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了,也不敢去要關索懷中的孩子,轉身在前麵帶路,關索轉身將還在交給墨竹,清女就立刻將孩子接了過去,一行人啟程跟著那婦人往盧龍鎮而去。
廉隸被墨竹剛才那一劍斬得不輕,好在他體格強壯,經過墨竹包紮之後倒也跟得上大夥兒的速度,畢竟那帶路的婦女就走的不快。
“對了,我叫廉隸,你已經知道了,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廉隸捂著自己的傷口向墨竹問道。
墨竹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廉隸,自己砍了他一劍,他好像一點都不記仇的樣子,於是淡淡地回道,“墨竹,水墨的墨,梅竹鬆的竹。”
“嗯,百家姓裏有墨這個姓嗎?”廉隸看了看墨竹,見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又說道,“那個小子真是走桃花運啊,兩個大美女爭著獻殷勤。”說完嘿嘿一笑。
“那你就不要羨慕了,你知道他是誰嗎?”廉隸看見見到墨竹嫣然一笑,竟然呆了一呆,墨竹長得其實不算傾國傾城的那種妖嬈美麗,可是多年的習武使得身材非常地有野性的韻味,廉隸有些慌亂的轉過頭去,“這麼牛哄哄的,難道是關二爺的子孫嗎?”
墨竹沒注意到廉隸的神情,嗯了一聲,“沒錯。”
“關興?還是關平?”廉隸也沒想到會碰到大名鼎鼎的神將關羽的兒子,“咱們隻要跟著他混,將來呂蒙白衣渡江的時候,咱們隻要能阻止這件事情發生,那可就發達了啊。”
“不是關平,也不是關興。”墨竹又是輕輕一笑,“是關索,關羽最小的兒子,而且不用等將來,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生白衣渡江的事件,你想發達也不一定能趕得上了。嘿嘿。”
廉隸也笑了笑沒再說話,兩人向關索看去,發現他雖然不複剛才怒氣衝天的樣子,可是眼神中卻透出一些憂鬱。王桃也注意到了關索的神情,說道,“關相公身為大將,何不騎馬當前而行?”
關索搖了搖頭,說道,“此馬乃王姑娘之馬,再說關某身為須眉丈夫,豈能自己騎馬卻叫兩位姑娘步行呢?你們姐妹二人都是身形窈窕輕盈,當可同乘此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