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場鎮,長長的隊伍正在行進,四千多俘虜被繩子捆著,在雷家軍士兵的催促下前進。
俘虜大都低著頭,但也有個別人例外。
“雷鳴,你有種就殺了老子,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算是好漢,你個北洋的走狗,屠夫,獨裁者,在革命大勢之下,你一定無法長久,所有的百姓都會揭竿而起,將你打到。”
“特麼的,你找死是不是?”身邊的士兵一臉憤怒,在他的心裏,敢於侮辱二少爺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狗雜碎的走狗,有種殺了老子啊”咒罵的青年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罵得更起勁,他是革命黨人,名叫江有文,共和的忠實擁護者。
在江有文眼中,雷鳴這種妄想獨立的小軍閥,是共和的阻礙著者,是不得人心的,定然會受到百姓的反對,以及上天的懲罰。
“走狗,雜碎,你們不得好死”他還在不停地咒罵著,就算身邊的士兵對他拳腳相加,他亦毫不皺眉,一副淩然之色。
“那個人倒也硬氣,不過人家二少爺已經大發慈悲,沒將我們全都殺死,他倒自己去找死,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隊伍的末端,幾個俘虜小聲交談著,他們,就是吳成勇炮隊的士兵。
炮隊的管帶梁翔也在其中,梁翔看著麵無懼色的江有文,聽著同伴的描述,眼睛裏閃過一絲讚賞,一縷亮光“因為他是一個革命者,是他的信仰給了他勇氣。”
“信仰,或許吧”同伴不明所以,不過對於管帶的話,他確是堅信不疑,這是長時間在一起打仗的過程之中,慢慢養成的習慣。
“怎麼回事?後麵怎麼吵吵嚷嚷的?”曲波在戰鬥之中受了肩傷,所以被留下來押送俘虜。
這不是他想要的工作,他想去前線,他的親弟弟,還有他的手下,都在昨晚的戰鬥之中犧牲,他想報仇,可是卻被留下來押送俘虜,他心裏的氣可想而知。
“報告,是一個革命者在咒罵二少爺”一個士兵走過來解釋到,對於後麵那個俘虜,士兵心裏早就不爽了。
“什麼?咒罵二少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曲波很生氣,這新的手下連個俘虜的嘴都管不住“帶我去看看。”
“雷鳴,走狗,來殺老子啊,你的一幫鷹爪還真是沒用,連我一個手無寸鐵的俘虜都不敢殺。”江有文滿臉是血,但依舊自顧自地大聲叫罵“雜碎,你們等著,過兩天革命大軍一到,你們全都會成為階下囚,哈哈哈......”
走過來的曲波剛好聽到這裏,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你特麼要是再像個瘋狗似的大叫,我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哈哈哈….又是一條走狗,雷鳴還真是會收買人心,養了這麼多聽話的狗”從地上爬起來,江有文可以說已經是麵目前非,從早上開始,士兵一直對他拳腳相加,可想而知,他不會好到哪裏去。
“來啊,這麼不來了,有種就殺了老子啊”江有文繼續大罵道。
“特麼的,不知死活”曲波怒火中燒,要不是二少爺有吩咐,沒有必要不能殺害這些俘虜,他早就動手了,哪還會讓江有文說這麼多的話。
碰…..曲波一腳,江有文再次倒地,不過再次他沒能再站起來,因為他的頭已經被曲波踩在了腳下。
蹲下身體,曲波鬆開腳,抬起江有文的頭,厲聲道:“特麼的,你能不能消停會,二少爺好與不好,老百姓心裏自己知道,就你這樣的革命黨,每天都在嚷嚷著好生活好生活,可是屁事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