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土城是一個小城,在九界大地上割據到的位置,僅僅占微不足道的一小塊。
由於其地處偏遠,近靠禁區南嶺森林,它的人跡罕至,注定著跟外界幾乎零交流。
這裏是落後的,到今日仍保留著最為原始的土質建築。
風幹的牆壁,裂開的豁口,腐朽的窗木,無處不刻畫著歲月殘留下的痕跡。
這裏有著樸實的民風。
生活在此地的平民自給自足,以種植莊稼作物為生。
遠離繁華世俗,亦遠離了戰爭所帶來的困擾。
這裏是與世隔絕的,沒有令人豔羨的事物,一般人難有毅力征服崎嶇的山路,走到這座荒涼的小城。
當然,這也非是個絕對,事事總有例外,塗浪跨越重重大山,隻身一人熬著寂寞,來到了這裏。
塗浪堪堪成年,這可不簡單,絕非一般人可比。
塗浪確非一般人,但也不是單單來瀏覽大好河山的,他自然有他的動機。
塗浪這幾天一直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這封土城表麵上看著破破爛爛,陳舊腐壞,但在暗中,卻是藏著了不得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是足以讓其付出超級巨大代價的,絕非凡品可與之並論。
塗浪還記得,臨行前師父對其的重視程度,為此,把傳承之物都交給了他。
在當時,他簡直不敢相信,傳承之物,亦是他一直垂涎不已的一個寶貝。
一到手,他就止不住的激動,幾疑在夢中感到飄飄然。
傳承之物的妙用僅僅初涉,便已超出了他的想象,這讓他不由得對這封土城內的東西,有了另一種期待。
塗浪來此地已經兩天了,經過兩天的搜尋,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身的本事簡直不及師父的零星半點。
本領不到家,太殘酷了,根本沒有掌握到門中的精髓,以至於每每關鍵時刻,便失去了聯係,摸不到線索。
這讓他很著急,雖然師父還說了,到達此物的品階往往強求不得,需機緣獲取之,但他也不想一直在此地耗下去。
塗浪相信,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果然,今日起了個大早,便有了驚喜的發現。
他來到這裏,他的眼前是一個武器鋪,而他所苦苦尋覓的東西,就在這裏麵。
萬掌櫃的武器鋪確實不大,零零散散所販賣的武器十指便數的過來。
至於其所說的種類繁多,各式各樣,卻是空口無依據。
塗浪在踏入門檻的那一刻,便已將這裏麵的情景,一絲不落的掃進了眼裏。
很明顯,這裏不是一個自詡為武者,應該光顧的地方。
簡單的陳設,過於寒酸的器物,無不表達著在這裏難以挑到稱心如意的東西。
不過這些跟塗浪沒關係,他的目的很明確,隻為仙寶而來。
塗浪拿出術理盤暗自推演,神情興奮,有些迫不及待,他恍惚覺得這天大的寶貝已經唾手可得了。
不過,隨著推演的深入,他的眉頭很快皺了下來。
“坑爹啊,居然又出現了之前的狀況。”
明明近在眼前,恰似又遠在天邊,塗浪是個好脾氣,在此刻也忍不住想要罵娘。
“掌櫃的,小道擇武器,速速出來。”
沒辦法了,塗浪隻能采取迂回的方式,從側麵打聽,
“今日閉客!”
掌櫃出來的很快,但其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塗浪的臉拉了下來。
“娘的你閉客,你開門開的比雞早?”
塗浪心底詛咒,明話當然不能這般無所顧忌,他還需從掌櫃的口中套些話。
隻見其麵露難色道:“小道我來此一趟並不容易,今日便會離開,掌櫃您做我一單又如何?”
塗浪說的很真誠,咬著嘴唇,捏著衣角,一臉哀怨與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同出一轍。
其演技極真,如他真是個小姑娘,而此地剛好有他人在此,定會誤會這掌櫃做了什麼不好言語的事。
塗浪對自己此番表現是很有信心的,此乃在其師傅身前的耍皮利器,屢試不爽。
“你需要什麼樣的武器?”
果然,塗浪心底大爽,這掌櫃沉默片刻,還是如此開了口。
掌櫃若有所思,有意無意從塗浪身上掃過。
塗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卻是毫無所覺,隻見其直奔主題道:“掌櫃,此地可有鎮店之寶?”
塗浪語氣很急促,熾熱的盯著掌櫃,呼吸都快停止了。
掌櫃聞言莫名一笑,點了點頭,向櫃台走去。
在這一瞬間,塗浪迸發出了巨大的喜悅,他感覺心跳的節奏,過於快,都快破體而出了。
他沒想到事情竟這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