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裂可非雜兵小將,相反,為天縱之材。
立身凝神境中早已無敵於此境,即使是化無境普通強者,也唯恐對其招惹。
他的威勢已隨著張裂兩字,傳遍西京。
他的傲骨隨著他的氣,破開九天,整個人浮於空中,有大威嚴加持己身。
“你屢次輕慢於我,可考慮到自身的後果!”張裂冷冽說道。
可以預見,不論是自身,還是張家這層幹係,他所要站上的高度,是大多武者一生無法企及的。
他的未來必將無盡恐怖。
他的身周所環繞的神環太耀眼了,在這一個瞬間,在不光是錢玉,甚至是他人來說,劉遷塵已化作了一粒微塵。
到了此時,劉遷塵的黯淡無光,即便是錢林秀開始還抱著的毫厘希望,在下一刻也不再看好。
劉遷塵大笑,其心境一如既往的平和,他不可能知道他人所想,即便知道,也難以撼動他的本心。
所有的不可思議,都是在指責和唾罵中成為的可能,那些絕處逢生,反敗為勝的奇跡,往往存在於意料之外。
劉遷塵定定的盯著張裂,以更加狂妄的語氣,回應。
“你是在質問我嗎?我想說,你算什麼東西。”
“嘶!”
這句話一出口,不說張裂,就是處身事外的看客,都暗自抽掉了一口涼氣。
“不知此人是真狂妄,還是身上有所依仗讓他有恃無恐,金陽長老,此事你可有什麼發現嗎?”
東北處數百米之外,金昭斬出聲進行詢問,在他的身邊,赫然站立著金陽。
金陽的氣質並不如同他的名字般,如烈陽炫目,他的身上所透出的是冷到骨子裏的寒意。
他隨意而立,近乎融入道之中,化黑夜為一體。
這才是絕頂高手,無意打量,劉家村中的一切便已盡收眼底。
“這方圓幾裏之間,矗立下了不少於五股勢力,這些都是眼紅於這村子中的秘密,但你可知為何現在,仍無所動作?”
金昭斬的問話金陽聽到了,不過沒有回答,卻是自顧自的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都想去做那最後的黃雀?”
金昭斬幾乎不假思索的給出了答案,莫說別人,即便是他自己,也是此番心態。
顯然他所看到的隻是表麵,金陽有著另外的見解,隻見其搖頭否認。
“不,若真有寶,必有一番爭奪,那劉遷塵雖說怪異,但卻難以抵擋我們的手段。”
金昭斬皺眉,他倒是沒想到這些,既然如此,為何不先將其擒下,探出寶物再做計較。
畢竟到現在,這口中要爭取的東西,連邊兒都沒看著。
“畏首畏尾,難不成還有高人?”
這個想法一出,金昭斬被自己給嚇著了。
然而片刻,金陽出口的話直接讓他得到了印證。
“看似平凡的一個村子,卻是不簡單,有著若有若無的一股,連我都顫動的氣息蟄伏於暗處。”
金陽的神色無比凝重,由不得他不信。
金昭斬簡直不敢想象,呼吸急促的連說話都不順暢。
“連您都忌憚,難道有家主級的怪胎吸引來了?”
若真是那等人物,這在場的無一人夠看,還爭個屁。
“這氣息時強時弱,不可倉促定義,既然那張家小兒跳了出去,我們隻需作壁靜觀。”
金陽再道,將目光落到了張裂身上。
“有些話說的太重,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裂臉沉如死水,字字森然。
“而你的代價,便是死!”
“轟!”
劉遷塵從不敢去小覷任何一個對手,所有人的內在能量都是無窮的。
壓死駱駝的總有著最後一顆稻草,他將肌肉繃的很緊,以全力而待。
張裂的刀名破風,乃人階極品,它的威勢可不是僅僅破開風力這般簡單。
它有著幾乎斬星劈月的偉力。
劉遷塵舉掌向上硬撼,在頭頂,張裂立劈而至,刀刃反射著月光,如有第二個月亮懸掛。
絲絲冷霧至上垂落,劉遷塵身中有大火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