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黑日很清晰的感受自己力量的流逝,不光是黑日,東嶽侯也是如此,不要忘了黑日在吞噬著他的力量。
西嶽侯的實力越來越強,禁錮虛空也變的越來越恐怖,空間的擠壓讓誇父有些喘不過來氣,靠著木杖才能勉強站立。
“不行,如此下去早晚會隕落”東嶽侯沉聲道:“黑日,現在聯手還有機會”
西嶽侯聞言笑道:“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一點也不晚”誇父將手中的木杖交於東嶽侯之手,東嶽侯幾乎是拚盡全力爆發出太陽真火灼燒著木杖。
開始沒有任何反應,哪怕是在太陽真火的燃燒下木杖也是沒有任何動靜,很難想象竟然會有木頭不怕火焰的,尤其還是太陽真火。
東嶽侯沒有放棄,甚至劃破手掌,先金烏的血液溢出,就連血液都灼燒著恐怖的太陽真火,木杖終於是有了反應,居然迸發出蓬勃的生機。
木杖應該是死物,可眼前的景象則是不可思議,死而複生,東嶽侯的血液幾乎都被手中的木杖所吸收,麵色變得蒼白無比,一般來,到了這等境界血液幾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現在東嶽侯本身就是身受重傷,完全無法恢複,更何況血液乃是他的精血,相比較而言也是不多。
吞噬的精血越多,迸發出的生機就越旺盛,逐漸的開始抽枝發芽,顏色出現了改變,也不知是不是東嶽侯精血的緣故,樹苗全體通紅,還燃燒著太陽真火。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顯看見樹苗開始成長,很快就長成了一顆普通大的樹木,還在茁壯成長,越是長大東嶽侯的臉色就越是蒼白,最後是麵無血色,身軀都倚靠在剛成長的樹木上。
很奇怪的景象,火紅色的樹木看不見根,仿佛是紮根於虛空,養分都是東嶽侯的精血,身影已經搖搖欲墜,一旁的誇父擔憂的看著他。
“還不夠”東嶽侯對著黑日道:“黑日,還不前來幫忙”
都這個時候,隻要是不想隕落肯定要前去幫忙,哪怕是一直都想要將東嶽侯吞下,從黑日的體內傳來力量湧入東嶽侯體內,原本蒼白臉龐的東嶽侯瞬間恢複過來,但依舊源源不絕的灌輸著樹木。
西嶽侯自然是看見怪異的景象,但想要阻止暫時還辦不到,因為不舍得,這個時候正是將東嶽侯與黑日一網打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空閑去阻止。
但也不是無計可施,三顆巨大的犬首咬合的更深,虛空中留下犬牙交錯的痕跡,頓時,黑日所承受的痛苦倍增,“還沒有好嗎?”
不光是黑日所承受著痛苦,東嶽侯與誇父也受到空間的擠壓,身軀與臉龐已經出現了扭曲,但東嶽侯一直死死的抓住身前的樹木不放手。
這個時候,火紅色的樹木散發的生機越加的旺盛,甚至能從中感受到金烏的氣息,更像是金烏遺留的氣息,隻是一縷可從實質上要比東嶽侯還要恐怖。
“到底要幹什麼”西嶽候盯著東嶽侯暗道,因為從中他感受到十分忌憚的氣息。
但最關鍵的是如今不能鬆口,隻要一鬆口絕對會讓黑日他們逃走,那這麼多年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西嶽侯不甘心,大喝一聲,吸收的速度變得更加迅速。
劈裏啪啦,東嶽侯能明顯的聽到自己骨骼已經被擠壓的碎裂,還有誇父也是如此,即使憑借誇父的身軀也是滋滋滋的往外噴湧著鮮血,空間收縮的越來越,眼看著就要將他們擠壓成一團。
哢哢哢——
收縮的空間突然間停止不動了,而且還出現了碎裂的趨勢,在空間的任何一個地方都生長出了枝條,再仔細一看,東嶽侯手中的樹木已經消失不見。
磅礴的生機撲麵而來,其中還攜帶著無窮的太陽真火,紮根於虛空生長的巨大,甚至將西嶽侯的身軀都直接洞穿,六隻眼睛中都有著不敢置信。
樹木越來越大,什麼都阻擋不了生長,就算是都將被捅出一個窟窿,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哪怕長的那般巨大,竟然還有著更加巨大的樹木虛影從而降,仿佛是連接地。
“這是什麼樹?”西嶽侯問道,此刻的他身軀上多出了無數窟窿,並且在傷口上還燃燒著太陽真火。
東嶽侯並沒有搭理他,震撼看著眼前的巨樹喃喃道:“這就是扶桑木嗎?那扶桑樹又是如何?”
從他話中的意思這還是隻是一根枝丫,難以想象真正的扶桑樹是何等的恐怖,黑日從扶桑木上感受到極其壓抑的氣息。
因為他充斥的是毀滅,而從扶桑木散發出來的是勃勃生機,剛一出現就受到了壓製。
“我不管什麼扶桑樹還是扶桑木,你們都要給我死”西嶽侯麵露猙獰,雙手合十,空間被一分兩半,相互交錯,像是剪刀一般,隻是這把‘剪刀’著實恐怖了一些,幾乎能夠剪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