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陳宇被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審問室,周新月手拿一份文件,坐在陳宇前方。
還不等周新月出聲,陳宇笑了笑道:“新月,我們是老熟人了,多餘的廢話不要說,多餘的問題也不要問。直接進入主題,事情完結後我要趕回公司忙活。”
周新月臉色一沉,最終忍住了脾氣,進入審問環節:“事情的起因經過,我有過詳細了解。現在,本案件存在兩個爭議點。第一個,死者的具體死亡原因。第二個,你的推理是否正確!”
“嗯?”陳宇一聽,有些傻眼道 :“第一個正義點,我可以理解!但是,第二個爭議點可有可無。說實話,推理純屬個人觀點,具體情況應該看實際證據。你們擁有先進的科學技術,稍微花點時間即可查明原因,不用我的推理支撐。”
“如果是這樣,我不會感到頭痛。”周新月放下手裏的原子筆,無奈道:“根據驗屍官的初步檢查,死者的確死於某種凶器,而死者的老婆有重大作案嫌疑。”
聽到這裏,陳宇出聲打斷道:“這不是很明確?再深入調查,還怕找不到真相?”
“聽我說完!”周新月不悅地一瞪眼睛,凶巴巴道:“下次再打斷,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陳宇摸了摸鼻子,尷尬笑:“對不起,你繼續。”
整理情緒,周新月恢複昔日的冰冷臉色,道:“按照正常情況,基本鎖定死者老婆的作案嫌疑。但是,法醫發現一個可疑點,造成傷痕的凶器並非正常刀具或我們所知的任何一種武器。所以,法醫找不到具體證據,是不能指明死者老婆的犯罪事實。”
“這……”陳宇愣了愣,忍不住問道:“問題在於,這跟我有關係嗎?死者死於不尋常武器,不是從側麵證明,我們中醫館開出的醫藥方不存在任何問題。所以,死者的死因和我們無關!最後,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說著,陳宇站起來,就等周新月點頭答應!
“滾蛋!誰讓你走了?”周新月一看,氣個半死,一手拍響桌麵,道:“現在,我們懷疑傷痕是你們中醫館賣給死者的藥品造成!”
“臥槽!”陳宇暗暗吐槽,表麵裝作驚疑不定:“這怎麼可能?不是說死於凶器的擊殺,為什麼又扯上藥物?”
“哼!”周新月舉起手裏的文件,隨手扔到陳宇麵前。
陳宇拿起文件一看,在心裏大罵法醫的腦子不正常。
文件內容大意是這樣。
首先列明死者身上各類傷痕的出處,隨即點出真正的致命傷。可是,在致命傷一欄,含糊不清地寫著一行字:“ 由於致命傷不似常人認知的武器,故而有一可能,藥品導致身體出現異常情況,生產不規則的致命傷。”
“凶手那邊怎麼說?”陳宇大皺眉頭,再次問道。
“在沒有實質性證據之前,死者老婆具有作案嫌疑,卻不是凶手。請注意你的用詞。”周新月一副依足規矩辦事的模樣,道:“根據嫌疑人交代,他們夫妻確實起了爭執。同時,嫌疑人供述的情況是,死者當晚喝完藥,整個人變得神誌不清。一言不合打罵嫌疑人,嫌棄人氣不過,反手奮力還擊。結果,死者無端端死了,嫌棄人起初慌亂,用化妝品塗擦身上的傷痕,又幫死者塗上化妝品。之後,死者冷靜下來,覺得事情不對勁,無意間看見中醫館開具的藥方,心裏起了疑心。於是,帶著一群人到醫館討要說法。所以,種種情況表明,你們有很大作案嫌疑。或者說,導致死者暴斃的是中醫館發出去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