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礫仰麵摔到地上,還未來得及起身,又被人狠狠的一腳踩在了胸口。
“啊…”孫礫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隻感覺喉嚨處腥氣上湧,‘噗’的一聲便吐出一口鮮血。
“王辰!你憑什麼打人!”
傷痛之餘,孫礫聽到了趙雲蕾驚怒交加的喊聲。
“憑什麼?哼,就憑他敢對你不軌!你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明明是我的未婚妻,卻跟這小子打得火熱,你以為你跟他牽手從山上下來我沒看到?賤人!”王辰‘啐’了一聲,他現在可比之前更胖了,圓滾滾的大肚子若是沒有四肢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圓球。
王辰臉上的橫肉不住的抽動,惡狠狠地說道:“這家你也別待了,馬上就跟我回臨安完婚!”
“你罵誰是賤人?!王辰……我跟你拚了!”往常被師父師娘嬌生慣養的趙雲蕾何曾受過這種羞辱,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直往下落,同時手中青光閃現,就要發作。
看到趙雲蕾聲淚俱下的要跟王辰動手,孫礫咬緊了牙關想要起身,但那隻踏在他胸口的腳仿佛有千斤重,任他如何用力也難動分毫。
王辰毫不畏懼的一把就抓住了趙雲蕾的手,其看似魯莽,但趙雲蕾手上的青光竟不可思議的消散了。
“你…你進入築基期了。”趙雲蕾一臉驚愕的看著王辰。
“前天辰兒剛剛進入築基期,顧不得鞏固修為便來找你,沒想到竟見到這麼一幕。嘿嘿,趙小姐,當初我們兩家定好的婚約是等辰兒進入築基後便要成婚,你跟外人做出這種事來,可是有辱我們王家的聲望。”
踏著孫礫的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是王辰的一個叔叔,一身修為高深,昨天受王辰父親的托付前來接王辰回家,但王辰無論如何都要先看一眼他的未婚妻才肯走,想不到竟意外發現這個侄子的未婚妻竟然在這與別的男人幽會,這讓他極為憤怒。
“把她帶走!待我跟赤鬆子那個老家夥交涉之後就帶她到臨安!”
雖然王辰之前說過要馬上帶趙雲蕾走,但略一思量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是強取豪奪,父親跟趙雲蕾的父母是光明正大定下婚事的,若是這麼將對方帶走,外人還不知道將會怎麼看,所以還是由長輩們處理比較好。
“那我先把她帶到煉器閣。”
跟隨王辰一起到此的還有孫礫見過的齊昊和段小六。段小六嘿嘿一笑,身影竟不可思議的從原地消失,轉瞬間又出現在了趙雲蕾的麵前,可見他的修為比當日又增強了幾分。
“你幹什麼!別碰我!”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人竟然無禮的抓住自己的肩膀,趙雲蕾的氣的想要再次使出靈氣出體,但卻發現一身靈氣竟然被禁錮住了,而且身子發軟,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段小六輕蔑的一笑,頓時腳下升起一朵白雲,抓著趙雲蕾的肩膀便禦空離去。
“你就是那個在石頭裏生出來的小子?哼,果然缺少教養,不知道蕾兒是我的未婚妻嗎?”兩人走後,王辰一臉邪笑的蹲在孫礫旁邊捏著他的半邊臉皮輕蔑的問道。
在豔陽高照的中午孫礫的額頭上反常的滲出了一層白毛汗,心中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雖然對趙雲蕾的婚約他一直抱有僥幸心理,但此刻孫礫也明白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是要解決的。他仰著頭以極其卑微的姿態向對方懇求:“雲蕾不喜歡你的,你成全我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求求你,我們是真心相……”
“砰!”不等他說完,王辰便氣急敗壞的揚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頰上,孫礫半邊臉頓時就腫了起來,可他還是含糊不清的說著,希望可以說服王辰。
“我…我可以為你煉一輩子法器,隻要你成全我們,我什麼都肯做!”
“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王辰怒極反笑,不耐煩的又將他另半張臉打腫,然後示意自己的叔叔的放開這小子“小子,我們王家會缺你這麼個煉器的?不過,你若是能從我胯下鑽過去,或許我還能考慮考慮。”說著,王辰便如同紮馬步一樣分開了自己的雙腿。
一直沉默不語的齊昊張了張嘴巴,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一語未發,隻是平靜的注視著蜷伏在地上麵色難堪不知在想什麼的孫礫。
石符城煉器閣,不過一上午的時間,趙無涯家裏持續了多年的安寧生活便已被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徹底打破。
廳房內,趙無涯一臉愁容的在屋子裏來回踱著步,妻子秦玲正輕聲安慰著趴在她懷中痛哭的趙雲蕾,同時也不斷擦著自己的眼淚。
剛才趙雲蕾已將今天中午在城外遇到王辰的事情說出,同時也將自己和孫礫三年的感情全盤托出,立誓說自己非孫礫不嫁,若是王辰家人來拿自己,自己就一頭撞死在他們麵前,總比嫁給一個自己厭惡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