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礫的眉頭明顯一皺,真魔界和聖主以及什麼一百零八將他是聞所未聞,但聽大黃狗的意思好像是說自己也是從真魔界下來的,難道大黃狗知道自己的身世?
當知道對方有可能解開自己心中這個最大的謎團時,孫礫動容了,他看著大黃狗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有沒有父母和親人?真魔界又在哪裏?”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我還想問你呢……”
自稱黑獅老祖的大黃狗白了他一眼,露出一副看白癡的樣子來,忽然它直直豎著的耳朵動了一下,然後四下打量一眼之後,就徑直的走上通往上層閣樓的梯子,往二樓跑去。
“有人來了,你先把來人應付掉,然後帶著石頭上來找我。”大黃狗輕聲吩咐道,而後其身形就徹底沒入了上麵的閣樓。
孫礫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那名叫小蘭的侍女正從遠處氣喘籲籲的向這裏跑來。
她怎麼又回來了?
孫礫摸著下巴暗自想到,同時飛快的把腳下碎了一地的白玉茶壺殘片都踢到了隱蔽角落裏,省的被對方發現什麼。
小蘭跑到敞開的房門處,其腰間掛著的一個小玉牌忽然閃現出一點微弱的光芒,而小蘭竟就那麼毫不受阻的進來了。
孫礫眉毛一挑,這閣樓的禁製果然和這小蘭有關!否則讓他吃盡苦頭的禁製小蘭怎麼能出入自由呢?其實在大黃狗沒出現之前他就在懷疑了。
可孫礫還未說話,顧不得順上一口氣的小蘭就連忙把掛在腰間小玉牌解下遞到了孫礫麵前,一臉自責地說道:“孫道友,我剛才走的匆忙,竟然忘了把這開啟禁製的玉牌給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孫道友你沒生氣吧?”
“哦?”
孫礫壓下先前要質問對方的衝動,伸手接過那個小玉牌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小玉牌晶瑩透徹,其正麵刻有一個繁雜的太極八卦圖,背麵則是一片空白,也不知是如何打開這禁製的?
“禁製?嗬嗬,我剛才並沒有出去,所以還不知道呢。”孫礫將玉牌緊緊的攥在手中,臉上卻以一副極為輕鬆的表情說道。
小蘭如釋重負般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解釋道:“那就好,我還怕道友會因為出不去這裏而發火呢?這裏的閣樓都帶有禁製,是宗門出於對客人自身和寶物的安全考慮而特地設下的。而且一個玉牌隻能打開一座閣樓的禁製,因此,除了客人自己,就連我們煉器宗的人也是不能進入已經住人的閣樓的。”
聽她這麼一說,孫礫徹底釋然了,想想也是,能被煉器宗視為貴客留宿的,多半都是來此煉器或置換法器的修仙者。這些人身上肯定攜帶有大量靈石或者什麼珍貴的材料,若是在住宿期間丟失,那可就成了一筆糊塗賬了。有了這樣的禁製之後,煉器宗也能減少很多麻煩,起碼他們可以說自己沒有監守自盜的可能。
不過,依孫礫看來這安全也並不是絕對的,剛才那大黃狗不就是在沒有玉牌的情況下進來了嗎?這裏的禁製,恐怕也隻不過是對自己這般練氣期的修士才能起到阻擋作用而已。
“唉……剛才是我娘來找我的。說什麼非要讓我給她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也在這裏找份活兒做!你說我論身份不過就是一個給人端茶倒水的侍女而已,哪能有這樣的本事啊?見我不答應,娘還說我架子大了,不想著那些窮親戚了……”
小蘭見孫礫發起呆來,不知在想些什麼,就沒話找話的說起了她剛才遇到的事情。
“哦。”
孫礫心裏還掛著此刻就在樓上的大黃狗,自然沒心情跟她說什麼。他先是瞅了瞅自己腳下的地麵,然後又抬眼看向門外,希望小蘭能夠識趣的離開這裏。
“道友你有什麼心事嗎?”看起來小蘭並不識趣,居然還很好奇的問他為什麼如此的心不在焉。
“呃……”孫礫難為情的剛想找借口說自己要休息想以此把小蘭打發走,不想門外卻又響起了剛才喊小蘭那個的聲音。
“小蘭,剛才有弟子來說撲長老正在找咱們,你我快點過去吧。”
“啊!”小蘭張大了嘴巴,看來以她侍女的身份能被宗內長老傳見還是頭一次。
“孫道友,那我過去了,一會應該會有替代我們的侍女來這裏伺候客人,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問她們。”小蘭急匆匆的跟麵露微笑的孫礫告辭。
待她走遠,孫礫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他連忙把房門關緊,並且把耳朵貼在門縫上確定外麵沒有聲音之後,才抱起石頭‘蹬蹬蹬’的走上了閣樓二層。
孫礫剛才並沒有上來過這二層,沒想到這閣樓上麵和下麵一樣,除了幾間似是寢室的房間虛掩著房門之外,入眼處竟也是一間客廳,隻不過底下的房門在樓上變成了緊閉著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