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琮就明白了:“娘的!這人哪,不管是誰,這一輩子靠著什麼為生,可能是下生帶的。看起來想著讓這些野雞們屯田,是不行的。就像老鴇說的,讓她們去搔弄男人行,除去這一點,再幹什麼都不行。”
劉琮想到這裏有些失意,但是,劉琮無論什麼事情,從來是不肯認輸。
隻見他咬咬牙關自語道:“我就不信,屯田不止是耕地,還有許多別的活計,收割揚曬這些活計,野雞們都能幹!後邊就給他們安排別的農田事幹。”
劉琮想到這裏,就把調動野雞們的想法扔到一邊,過來蹲著和麻五說話。
劉琮問:“麻五,你養這犍牛,一年幹多少天活計?”
“老爺,其實呢,養牛幹不了幾天活計,但是卻的養著。我家種著十五畝地,春天耕種五天就幹完了。秋天耕種也是五天。一年下來,這犍牛隻幹十幾天活呢。”
劉琮就不信,問:“不止吧?這不是白養著嗎?忙忙活活的一年。”
麻五說真是這樣。
劉琮就來了靈感:“這倒好呢。全荊州有百萬戶農民,就說兩戶一頭耕牛,也有五十萬頭。嗬嗬,既然家家耕牛都閑著,何不商議著租借給衙門耕種?”
劉琮想到這裏,就把想法對麻五說,麻五一聽,瞪大眼睛,說:“老爺,要是衙門租借耕牛,我就不去妓院打工了。
我每年春秋兩季,都可以連人帶牛租給衙門耕種,隻要價錢合適!”
劉琮就蹦起來,喊道:“搞定。誰說在荊州屯田不行?這不是,經過考察,土地有了;耕牛帶農具有了;勞動力就是十幾萬軍隊。這三個因素都有了,還等什麼?回衙門,馬上布置屯田。”
第二天早上,劉琮回新野路上就想: “恩,今天是新年,建安九年最後的一天。
前些日子命令龐統徐庶連夜趕寫《屯田令》和《屯田工作細則》,不知道這兩個老兒幹得怎麼樣了。過去看看,今天就要把這兩個文件確定下來。”
劉琮就這樣想著,便進了新野衙門。
雖然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但是,今天大家來得早,黃忠龐統徐庶周倉糜竺糜芳孫乾簡雍都到了。
劉琮進門時後,看見眾人圍成一圈,把龐統徐庶圍在中間,正在那裏討論他二人寫的《屯田工作細則》。
見劉琮進來,眾人一齊起身過來迎接。
劉琮打過招呼,便從徐庶手中接過《屯田令》手稿來看。
龐統在一旁說:“這《屯田令》是我和徐元直共同商量這寫的,根據主公擬定的旨意,又參考了曹操的《屯田令》,再結合新野屯田的實際寫成的。不知道能否完整準確表達您的思想。請您審查一下吧。”
劉琮接過來從頭看了一遍,隻見語句生動,頗有氣勢,很能鼓動人心。
隻是覺得這篇《屯田令》對屯田的必要性闡述的不太明瞭,就說:“還得修改一番。屯田的重要性要詳細寫一下,主要寫出曹操的本性和四年以後的險惡用心。這樣,使全荊州的人都形成一種對曹操的恐怖感——曹操就是一隻吃人的惡魔,他進攻徐州的時候曾經喪心病狂的屠城。
什麼叫屠城?就是濫殺無辜,將所占領的城池殺得雞犬不留。
這是事實。荊州人們也是早有所聞。
現在可以大力渲染一下,把曹操描繪成生啖人肉的惡魔,並且要說明白——三年以後,曹操一定要過來屠城荊州。
屠城荊州就是要把荊州所有老弱病殘和男人殺盡,隻留下婦女,不漂亮的留給曹兵禍害,漂亮的曹操自己留著做老婆。
這樣寫出來,才能使荊州人聽了個個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
然後再給荊州士民指出一條自我拯救的道路——響應衙門的號召,積極參加墾荒屯田。努力把荊州建設成為抗曹興漢的根據地。把根據地建設的兵精糧足。
隻有這樣,四年以後才能將曹操打敗,才能保住自家性命,才能過上安定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