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漢末的帶兵將領臨陣廝殺時候,大都是火氣很盛的呢。
就說這朱然吧,本來自己對東吳前途失去了信心,守城不認真,早早給自己留下了後路,可是,聽說劉琮自己帶兵過來了,為了證明東吳的勢力,便不顧前後的帶兵殺出城來。
此時第一個回合已經過去,朱然聽鄧豹說過來索自己性命,連姓名也不通報,就挺槍直殺過來,立時怒火燒到頭頂,拍馬挺槍迎上去。
鄧豹從來語言不多,看見朱然奔了過來,挺著長槍招架,又是哢嚓一聲響,這回是鄧豹將朱然的長槍把朱然的家夥別了出去。
就在這一瞬間,兩個人就打了一個近距離照麵,相距不到一支長槍遠,鄧豹看見朱然三捋胡子上邊是一雙冒火的眼睛,心中掂量一下暗自喝道:“這姓朱的力氣不少啊!”
朱然看見鄧豹一雙沉穩鬱悶的眼睛埋藏在滿臉胡須之中,也暗自感歎道:“這帶兵的荊州將領麵相有些和張飛相似,莫不是張飛的兒子?出槍下手挺狠,可要??????”
兩個人各自這樣想著,眼見得馬匹就要錯開,盡管兩人還是把槍支別在一起,但是近距離相見,兩人各自手癢,倒是朱然出手快,一手握住槍杆,伸出一手就要薅住鄧豹的一臉亂胡須。
嗬嗬,他可能在家裏務農時薅草薅習慣了,這時候就把鄧豹的滿臉胡子當成了自家田地裏的荒草,所以就下意識的薅起鄧豹的胡須來。
鄧豹也是手癢,卻沒有看好朱然的三縷胡須,隻是朝著要害的地方下手,等朱然手掌在自己眼前黑影一閃時,鄧豹的老拳就砸了過去。
隻這一拳就讓朱然鼻子發酸,伸過去亂抓鄧豹胡子的手掌就急忙撤回來捂住鼻子,低頭兩腿一夾,策馬就要脫離接觸。
鄧豹這一老拳不過是有槍支隔著,再加上朱然的手掌過來亂抓,所以砸在朱然麵上時候,隻是砸了個酸楚的感覺,並沒有砸得朱然眼前冒金星,也沒有砸出一腔鼻血來。
於是兩匹戰馬相錯過去。
看看各自跑出去二十幾步,都調轉馬頭準備進行下一個回合。
朱然緊盯著鄧豹,感到鼻子酸酸的不成滋味,橫起兩根指頭,抹了一把鼻孔,看看沒有血跡,喝一聲:“尼瑪張飛的驢兒子,動真的啦!”喝罷策馬衝得急,恨不得就要將鄧豹一口平吞下去。
此時兩個人兩人已經廝殺了五個回合,還是誰也沒有吃虧,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這邊高阜處,劉琮立住白馬雪王,手提劈山大砍刀,微笑的緊緊盯著下邊戰場局勢。
此時西邊的太陽斜掛在半天,很好的陽光直直的照在劉琮半麵身子上,把劉琮裝扮得十分入目。
劉琮盡管麵帶微笑,兩眼卻是露出廝殺之前的淩厲寒光。兩道劍眉直挺著,眉根上微微擠起兩條細紋,一手緊緊扯定白馬雪王的韁繩,另一手將砍刀橫在雪王背上。
身後是梁柱兒賴胖子麻杆兒十幾個親兵護衛著,一麵碩大的號旗在身後迎風緩緩舒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