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接著說:“所以張遼就勸他弟弟說,這樣的混亂世道,就不要出來混了,混在曹營裏邊,誰知道將來是福是禍呢。倒不如找個清靜地方住下來安心樂命,等到了天下太平了再說。
就這樣,這張闊就投奔奴家來了。”
劉琮一聽,知道了張遼和張闊的底細,心中就來了興趣,吩咐老鴇:“明天給我準備最好的房間安排最豐盛的酒席找上一些最嫩的野雞,我要喝花酒宴請客人!”
劉琮說到這裏,低頭一想,吩咐:“你記著,老板娘。從這時候開始,這煙柳居裏邊,隻準外人進來,裏邊的人一個也不準出去!違令者格殺勿論!”
這老鴇一聽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問:“為什麼?這位爺。”
“不為什麼。我是荊州衙門長官,奉命到這裏逛窯子。就這樣命令你,你不必多問。”
這一夜劉琮在這裏盡情發泄,一直過足了癮,到天亮時才打了個盹。
瞪眼看時,隻見六個野雞睡在自己身邊,睡得死死的。
劉琮就笑話她們:“怎麼樣?小妞們,碰見厲害的爺了吧?”
說罷,就一個個推起來,看著她們睡眼朦朧的樣子,就催促:“快走,出去出去。我要招待客人了。”
然後將梁柱兒喊進來,吩咐:“早飯後,馬上到我那舊房子裏,將新主人張闊請過來。就說我是荊州衙門巡視官員,下來調查各地情況。一定請他過來一次,有要事請教。”
梁柱兒答應下來,於是,洗涮完吃過早飯,梁柱兒就把張闊請來了。
這張闊倒是懂得禮數,聽說是荊州衙門官員有請自己,急忙過來相見,進門就施大禮說:“在下張闊,拜見衙門上官”。
劉琮急忙接住,說:“在下劉某,知道張好漢飽經世故。有一事不明,故相邀一述。不勝冒昧。”說罷分賓主坐下。
野雞們獻茶以後,兩人開始說話。劉琮先說:“當今天下主上懦弱,奸臣弄權,群雄割據,眼見得大漢天下就將被別人謀取。
劉某為荊州衙門一閑散官員,粗觀世事,兩眼茫茫,不知如何應對是好——如果繼續留任荊州,怕得是曹操過來以後問罪嫁禍於自己;想著投奔曹操,又是沒有人員推薦,還擔心自己身無長物,不被曹操重用。
所以為此事猶豫不決,故置薄酒一杯相邀張好漢一述,還請張好漢指點一番。”
劉琮說罷,舉茶相敬。
張闊也是直率之人,聽得劉琮這樣說話,連連擺手道:“上官不必分心設想。曹操乃是漢賊,不久就將逆篡大漢天下。
若是這時候過去投奔,萬一被曹賊收留,就披上一世的助賊篡漢的罪名。
再說,就是曹營將士,也有多人難以安心混在那裏,隻是環境所限,不得不為之。
假若時局一變,棄曹投漢者多矣。
聽說荊州治中劉琮年少誌高,乃是天上星宿下凡,會預測能謀算,計無不成,謀無遺漏,掌管荊州三年下來,收複了失地,接管了東吳,把這兩家地麵管理得百業俱興政通人和,前些日子又帶兵過來駐紮在鵲尾坡準備著和曹操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