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就伸手抓著木榻腰帶,往馬下一丟,恨道:“下去死吧!”
木榻沒有提防這一下子,又是啪嗤一聲跌在地上,痛得喔呀一聲喊出來,蹙眉睜眼看時,劉琮的劈山大砍刀閃著寒光就在自己眼前亂晃。
木榻知道怎樣作才能免於一死,就艱難的扶著劉琮劈山大砍刀杆站起來,往遠處招招手,喊道:“各路人馬都回去,到自己大營裏邊駐守,不準亂動。我有大事和劉治中協商。你們等著聽我命令。”
劉琮在馬上斜眼看著木榻單於,滿臉的壞笑。
第四天,也就是建安十五年冬月十三日,劉琮在鮮卑境內金銀山對麵的軍營大帳中舉行儀式,接受鮮卑木榻單於和數十員文武官員的投降。
此時正是上午巳時,大營外邊莽莽蒼蒼的塞外大草原一望無際。
冬季的大草原,正是枯草季節,放眼望去,滿天下一片黃褐色彩,寒風微微的刮著,催動了枯草不停的搖曳抖動著。給人一種遼闊蒼涼亙古遙遠的感覺。
天是瓦藍瓦藍的,一碧如洗。
大營內外布置得十分氣派,三千荊州鐵騎在魏延鄧豹帶領下,分列在大營兩邊。
數十麵彩旗迎風招展著。
看看巳時已到,劉琮一聲令下,隻聽得二三十響號炮響過,數十杆羊角號子一起吹響,嗚嗚嗚嗚的號角之聲響切在空闊的天地之間。
這時候,武裝齊整的荊州鐵騎將士們,兩人一隊,分別將木榻單於,色母楞頭人,額比倫頭人還有頭上纏著繃帶的一個耳朵的咕嚕姆頭人,以及三四十員文武官員分別押進了大帳。
此時劉琮端坐在大帳之中,身邊是右賢王弗蘭和目次托頭人還有十幾名熊腰虎背的親兵。
這些親兵們,個個身佩腰刀,虎視眈眈的看著被押進來的鮮卑俘虜們。
木榻單於一進大帳,看見這威嚴肅穆的場麵,就不由自主的屈膝跪在劉琮麵前。
劉琮見了,也不吱聲,隻是瞪著兩眼注視著場麵,一直等所有俘虜進了大帳跪下來,才開口問話:“下邊跪者是何人?”
木榻單於聽了,急忙抬頭回答:“敗軍之將,鮮卑國大單於木榻叩見劉治中。”
劉琮聽了,冷笑一聲,問:“木榻,我問你。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敗了嗎?”
“木榻知道。實力能力都不如劉治中。是故失敗。”
劉琮又冷笑幾聲,誇獎道:“恩,說得有道理。可見這幾天好好反省了。”
“木榻,我問你。你可知罪嗎?”
“木榻知罪。”
“將你的罪狀如實說來。”
木榻就將自己的罪狀列舉出來,一共列舉了十五條,都是帶兵進犯中原燒殺搶劫禍害百姓的罪行。
劉琮聽了,圓眼環睜,劍眉倒豎,喝道:“木榻,根據你的罪狀,就是殺你一千次,也毫不為過!你還有何話要說。”
木榻單於到了這一地步,早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此時聽劉琮這樣一說,就急忙磕頭道:“本單於之命就在劉治中手中握著,劉治中覺得如何處置為好,木榻絕對不敢多言半句!”說著,竟然抽抽搭搭唏噓流涕起來。
劉琮一見就惡心,暗自罵道:“臥槽!原來誤以為豺狼虎豹沒有害怕的意念。今天一見,這些幾把東西也是那七情六欲俱全的呢!”
想到這裏就恨道:“殺你又怕弄髒了我的刀劍!”
劉琮說到這裏,站起身來背著雙手踱到木榻單於跟前,側著頭輕蔑的問:“你既然知罪,我且問你。假如我饒過你這一次,從此以後,你還敢不敢帶兵進犯中原禍害百姓了?”
木榻一聽,咕嚕著眼珠子看了劉琮一會,又叩頭道:“若是劉治中真的繞過木榻一命,您就是木榻再生之父。
木榻有幾個腦袋還敢在禍害中原?犯上作亂,就是生父饒恕,長生天也不會再放過木榻。
有長生天作證,木榻要是再敢犯上作亂,他日必定死於刀劍之下。”
說罷,又是磕頭如搗蒜,唏噓流涕不已,表現出了情真意切痛改前非的樣子。
劉琮見了,喝散眾武士,命令木榻和眾文武官員分列坐在自己兩邊,然後開始訓話。
劉琮說:“人生在世,不是所有事情可以任意而為的。就是人的生活環境,也都是長生天安排好的。
你們鮮卑的的疆域十分遼闊,也是長生天賜給你們的。不是靠著你們努力得到的。
長生天將鮮卑民族安排在塞外生活,這裏有牧場,可以放牧牛羊和狩獵來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