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靳千珒後,傅雲意將從容不迫的將屋子收拾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不妥才又跳窗離開。雖然他也做好了讓皇甫雋和慕容淵拚命的準備,但心裏卻覺得皇甫雋一定是受不住這個打擊的。
“皇甫兄,我已經為了解答了所有的謎團。現在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沒有殉情嗎?”他挖苦的問,“是我們進屋的時間太早,你還沒來得及動手嗎?”
皇甫雋冷笑一聲:“幸虧我沒有死,要不然千珒的仇怎麼報!你這麼聰明,算無遺策,怎麼偏偏沒有算出我們夫妻的私房話呢?”說著便將遺書裏兩個漏洞告訴了他。
他聽了搖頭歎息,女人終究是女人,就算靳千珒也沒什麼特別。竟然為了皇甫雋,連曾經的雄心都拋到了一邊。他本以為是自己著急下殺手,才讓皇甫雋懷疑自己的,沒想到竟然是遺書寫的就出了問題。
“你著急想要我的命,所以用了那種毒藥。本來我是必死無疑的,卻被聶兄救了下來。”當時皇甫雋就知道,傅雲意有問題了,“而且你跟璧桐說錯了一句話,你說‘現在連靳少東都死了,你怎麼還向著他’?”
傅雲意幾乎忘了自己說過這句話,等他回憶起來就明白了。當時除了皇甫雋,隻有慕容淵知道靳千珒死了。慕容淵還沒有來得及說,自己卻搶先一步說出來了,果然是個天大的漏洞。
“千珒的手槍,你弄到哪裏去了?”
“那把槍啊……”他不甚在意的回答,“我拆成零件沿路丟到垃圾桶裏去了。”
該知道了都已經知道了,皇甫雋再沒有什麼可和他說的,直接擺開了架勢,示意他出手。
傅雲意卻哈哈笑了:“皇甫兄,你覺得我會和你動手嗎?”他已經通知了陸煙城和聶水色,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等到慕容淵他們趕來,就會看見皇甫雋的屍體。真相就是皇甫雋帶著他的手下想要殺了自己,反而被自己所殺。
“到時候所有的陰謀就結束了,我會成為新任賭王,皖係順利成為押注的贏家。而你,就是壞事做絕最終伏誅的惡人,這結局好不好?”
他話音剛落,陸煙城、孟花城和聶水色就出現了,幾個人都麵色不善的盯著皇甫雋。
皇甫雋的目光淡然的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很好,你們都到齊了,那就一起上路吧!”
傅雲意又忍不住笑了,這小子一定是瘋了吧?他雖沒有和皇甫雋交過手,但兩個人的功夫應該是平分秋色,再加上陸煙城和聶水色,皇甫雋隻有任宰的份!
皇甫雋冷笑一聲,猛然拔槍。幾個人見了,如驚鳥一般四下散開。在“鴿子籠”他們已經吃了大虧,再不敢托大。聶水色飛身躲開的時候,還不忘發了一枚毒針企圖打掉皇甫雋的槍。
皇甫雋反應更快,一個筋鬥往後翻去,躲開了毒針,順手瞄準聶水色開了一槍。陸煙城看的分明,飛快地丟出個鐵丸對了上去,夜色中爆出一蓬刺眼的火花!這一招,還是律葬城教的。
他冷哼一聲,絲毫不理會陸煙城,隻管瞄準了聶水色打。隻有其他人逼近時才會開槍,把他們打退。今天他是一定要殺了聶水色的,為了聶兄和冰逍。了解了他們之間的糾葛,皇甫雋有預感,這個女人絕對會成為聶天青的噩夢,他心有虧欠不忍下殺手,就讓自己來吧!
聶水色其實已經受了傷,在“鴿子籠”撤退的時候,皇甫雋打中的第二個人就是她。雖沒有傷在要害處,但到底影響了她的靈便,一時間被皇甫雋追打的頗為狼狽。
傅雲意等人是沒有帶槍的,他們都習慣用冷兵器,竟然有些幫不上忙。存在感最弱的孟花城躲在旁邊,瞅冷子射出了顆骰子,直擊皇甫雋手腕。
他不肯浪費子彈,抬手一揮,用槍口把骰子打落。就這麼短短一瞬,陸煙城已經欺身而上,右手想要下了他的槍。他手腕輕輕轉動,槍貼在了對方小臂上,飛速摳動扳機。
陸煙城心下大驚,上身往後一仰,腳下輕點,眨眼滑出了一丈開外。饒是如此,還是被子彈在肩頭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跡,傷口灼熱鑽心的疼痛,讓他鼻尖瞬間冒了汗。
孟花城不要命的從身後飛撲,一把勒住了皇甫雋。他發力掙了一下,竟然沒能震開這小子,隨即調轉槍口,衝著對方肋下開了一槍。響聲微微有些沉悶,孟花城渾身觸電似的顫了顫,可就是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