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量和容人,猶如器之容水,器量大則容水多,器量小則容水少,器漏則上注而下逝,無器者則有水而不容。為人處世,首先應當提倡“豁達大度”的胸懷。豁達,即性格開朗;大度,即氣量宏大。合起來就是說,我們在處理人際關係時要氣量寬宏,能夠容人。
佛經雲:“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一個人如果能夠把宇宙都包容在心中,那麼他的心量自然就能如同虛空一樣廣大。無論生命的遭遇如何,隻要心量放大,自然能做到風雨無驚。印度“聖雄”甘地說得好,如果我們對任何事情都采取“以牙還牙”的方式來解決,那麼整個世界將會失去色彩。麵對生活中難以相處的人,我們需要寬容,也需要妥協。一味地吹毛求疵,指責對方,隻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蔡元培先生就是一個有著大胸襟的人。在他擔任北京大學校長時,曾有這麼兩個“另類”的教授。一個是“持複辟論者”和“主張一夫多妻製”的辜鴻銘。辜鴻銘當時應蔡元培先生之請來講授英國文學。辜鴻銘的學問十分寬廣而駁雜,他上課時,竟帶一童仆為之裝煙、倒茶,他自己則是“一會兒吸煙,一會兒喝茶”,學生焦急地等著他上課,他也不管,“擺架子,玩臭格”成了當時一些北大學生對辜鴻銘的印象。很快,就有人把這事反映到蔡元培那裏。然而蔡元培並不生氣,他對前來反映情況的人解釋說:“辜鴻銘是通曉中西學問和多種外國語言的難得人才,他上課時展現的陋習固然不好,但這並不會給他的教授工作帶來實質性的損害,所以他生活中的這些習慣我們應該寬容不較。”經過一段時間後,再也沒有人來告狀了,因為辜鴻銘的課堂裏擠滿了北大學子。很多學生為他淵博的知識、學貫中西的見解而折服。辜鴻銘講課從來不拘一格,天馬行空的方式更是大受學生歡迎。
另一個人,則是受蔡元培先生的聘請,教《中國古代文學》的劉師培。根據馮友蘭、周作人等人回憶,劉師培給學生上課時,“既不帶書,也不帶卡片,隨便談起來”,且他的“字寫得實在可怕,幾乎像小孩描紅相似,而且不講筆順”,“所以簡直不成字樣”,這種情況很快也被一些學生、老師反映到蔡元培那裏。然而蔡元培微微一笑,說:“劉師培講課帶不帶書都一樣啊,書都在他腦袋裏裝著,至於寫字不好也沒什麼大礙啊。”後來學生們發現劉師培講課是“頭頭是道,援引資料,都是隨口背誦”,而且文章沒有做不好的。
從蔡元培對辜鴻銘和劉師培兩位教授的處理方法,我們可見蔡元培用人才的胸懷是何等求實、豁達而又準確。他把對師生個性尊重與寬容發揮到一種極高明的地步。為了實現改革北大的辦學理想,迅速壯大北大實力,他極善於抓住主要矛盾和解決問題的關鍵,把尊重人才個性選擇與用人所長理智地結合起來。他曾精辟地解釋道:“對於教員,以學詣為主。在校講授,以無悖於第一種之主張(循思想自由原則,取兼容並包主義)為界限。其在校外之言動,悉聽自由,本校從不過問,亦不能代負責任。夫人才至為難得,若求全責備,則學校難成立。”
正是這種博大的胸襟,才使蔡元培能夠發現真正的人才,也才使當時的北京大學有了長足的發展。凡是成大事者,都有廣闊的胸襟。他們在與別人相處的時候,不會計較別人的短處,而是以一顆平常心看待別人的長處,從中看到別人的優點,彌補自己的不足。如果眼睛隻能看到別人的短處,那麼這個人眼裏就隻有不好和缺陷,而看不到別人美好的一麵。每個人都可能跟別人發生矛盾,如果一味地跟別人計較,就可能浪費自己很多精力。與其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不如放開胸懷,給別人一次機會,也可以讓自己有更多的精力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最終收獲成功。
牙齒哪有不碰到舌頭的。很多事情忍耐一下,也就過去了。有些矛盾的產生,別人也不一定就是故意的,我們給予他包容,他可能會主動認識到錯誤,也給自己減少了很多麻煩。
【北大心理課筆記】
在與人相處時,我們應學會以一種大胸襟來對待別人的缺點和過錯。畢竟人的短處是客觀存在的,容不得別人的短處就隻會成為“孤家寡人”。
寬容的心令生命更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