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多月的趕路,如今離九道山莊,已是不遠。
因為這些奴隸都上都戴有腳鐐手鐐,行動緩慢。
當夏十三的隨從都遠離休息之後,熊天涯拿出了自己的畫相。
當然,那是熊天涯沒有易容之前的畫相,而且還是熊天涯以前在被賣往林王府之時的畫相。
“十三,你是否見過這個少年?”
夏十三接過畫相,仔細的看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道:
“沒有見過,雖然我夏十三還達不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但凡是我經手的奴隸,我基本上都能夠記得其大致模樣,嗬嗬…因為這樣,有時候也會有著一筆不小的收入,孤獨兄,莫非,這是你的親人?”
熊天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而道:
“雖然不是本親,但卻也算是親人,因為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的兒子,我此行出外遊曆的同時,便是幫助這位朋友尋著這位少年。”
夏十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孤獨兄,此件事情就包在兄弟十三的身上了,獨孤兄放心,無論如何,我也會為孤獨兄尋找到這位少年。”
熊天涯端起酒碗敬了夏十三而道:
“如此一來,那就多謝了。”
夏十三一飲而盡,隨即笑道:
“哪裏哪裏,孤獨兄救我一命,我便欠孤獨兄一個天大的恩情,我夏十三雖然不是一個什麼好貨色,但絕對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這種尋人的事情我遇得多了,對於孤獨兄來說可能很難,但對於我夏十三來說,卻是不足掛齒,隻要他是我九道山莊的人經手,我便絕對能夠找到這個少年,甚至連這個少年如今在什麼地方都會為孤獨兄找到。”
兩人很是愉快的喝完酒,早早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蒙甜甜倚在熊天涯身邊輕聲問道:
“天哥,這個少年是誰?我怎麼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熊天涯沉默片刻之後才小聲的說道:
“他叫熊天涯。”
蒙甜甜明顯一驚,疑惑的問道:
“啊,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熊天涯搖了搖頭而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
這件事情,熊天涯一直都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今天,熊天涯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蒙甜甜。
也許,是由於兩人多日以來的親昵相處,甚至同g共枕,讓熊天涯把蒙甜甜當成了自己最為親近的人。
不過,熊天涯卻一直都是以傳音對蒙甜甜講述此事。
雖然夏十三沒什麼可以懷疑的,但隔牆有耳,熊天涯還是極其小心。
第二天,翻過一座山頭,熊天涯便不由自主的站住了。
因為前方的這座城池,實在是太大。
放眼望去,整座城池幾乎見不著盡頭。
寬厚高大的城牆,均由巨石壘砌而成,城牆之上,每隔一定距離均有哨堡,哨堡之內人影攢動,近戰、遠攻武器皆備。
城池之內的房間,玲瓏布局,錯落有致,仿佛遵循著某種特殊的規則,這絕對是經過統一規劃、統一建造。
寬闊的馬路上,行人流動,馬車駛行,有些馬路雖顯擁擠,卻是井然有序。
城內人聲鼎沸,好一片繁華。
“獨孤兄,你看西邊那處有著一棵大楊柳樹的小院,那便是小弟的居所,這小院,可是耗費了我不少財富。”
夏十三指著西邊,微帶自豪的對著熊天涯說道。
熊天涯循著夏十三的指引看去,在城池西邊,果然看見一棵極其粗*壯的大揚柳樹。
揚柳樹位於小院偏南,柳枝繁盛,如瀑垂落小河,隨風扭蕩。
小院內,小橋流水,百草眾花,石屋木閣,很是雅致。
熊天涯看著這座小院,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與明月所在的那無名的地方,在那裏,一花一木,一劍一壺酒,有小院,有竹藤,有百花,有小河,還有那一座熊天涯親手壘砌起來的小土堆。
想起明月,熊天涯不由暗暗自責:
“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這些天以來,想起明月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天哥,我們該走了。”
就在熊天涯正想起明月入神之時,蒙甜甜提醒著熊天涯。
熊天涯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忙碌的夏十三,夏十三的臉上帶著就要歸家的喜悅與激動,甚至,對那些奴隸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入城的時候,相隔老遠,那些城守們便熱情的招呼著‘三爺’,夏十三同樣是熱情的招呼著這些城守,把一個裝著銀票以及一些外地土特產小包袱送給了這城守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