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孤獨的旅程②(1 / 3)

高聳於九天之巔,隱現在天穹之際,在天幕中,又有晶瑩的水珠滴落而下,抬起頭便是森嚴的古堡,好一派大家景觀。

話說,有誰人能睹得如此神人所居之神秘之景呢。

或是換種說法,這似是神人之古堡的地方,究是何人所居之地呢?

哦,不對,應該是何神……

如此仙境古堡,怕是也隻有神人才配居住吧。

隻是,此時遠在百裏之外的數十人,卻是無心看著美豔之景。

寂寞的幽暗森林,屍骸遍地,依稀斑斕,魔法忽忽,卻是聽不到一聲哭泣,慘烈過後總是無聲。

這黑夜竟是突地閃出一片嫣紅,憂傷於無限中,空氣中獨留一句輕喃,來世再見……

翼獸飛過,天地空餘蕭瑟。 森林溪間的兩葉浮萍,逐水重逢又分離,身不由己,隻能在冥冥天意中沉浮。

沉浮中以為,情深緣淺。 癡心無寄,前世往生,春去春回花開花落的記憶,在腦海深處久久徘徊不散。

幽暗森林的天空之中,散發著血色的陰霾,臨天不遠處,依舊是那座散發著古樸蒼涼氣息的巨大城堡遙立於凡塵之中。那黑青色的城堡牆壁上還留有絲絲血紅色的斑駁痕跡,就連原本應該清新濃鬱的空氣中都含有濃濃的血腥味。

再一看,依是那幽暗森林,依是那相距百裏的地方,卻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身披戰甲的人體軀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原本應該就這樣滲入地下的法師鮮血,竟然是朝著巨大城門下唯一立著的披頭散發者緩緩流去,在這不遠的途中,越來越多的法師鮮血竟是流成了一條小溪,而且隨著溪血的流動,那速度竟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湍急。

血水流到披發者腳下,本以為會將他衝倒,可惜,那紅色溪水沒有那麼的盡如人意,而是奇幻而又玄妙的消失在了那人腳下,讓人不禁生出把那披著頭發的搬開,看看在他的腳下是否有著一個下水道入口,遺憾的是,披發者似乎沒有感覺,依舊定定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他那具軀體上還有著巨大的殺氣存在,恐怕所有人都會誤以為他或許隻是一座雕像而已,這個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雜亂無章的烏黑色長發上有一種血色奪人心目,讓人心中的某根弦不禁震動了一下,白皙的臉龐有些扭曲,似乎他正在忍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這點從他正在緊閉的雙眼,睫毛在不停的抖動上得到了證明。

右半邊臉上,青色的眼袋下,一條長長的,如同蚯蚓一般的可怖的血色傷痕,那條疤痕或許是某一次在戰場上的功勳證明吧,因為疤痕上麵的血跡不是濕的,而是像已經幹過了很久的樣子,被胡茬布滿了的秀氣嘴唇上有一絲黑色的鮮血順流淌下,與發絲上滴下的鮮紅色血珠相互配合,落在地上“滴……答……滴……答……滴……”聲不絕於耳,構成了一曲清脆的血色交響曲。

全身一套血紅色的盔甲,在沒有陽光的情況下竟然也在閃閃的發著微弱的白色光芒,當注意到盔甲胸部的時候,不禁為這一幕所震顫。“一……二……三……四……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六支長矛穿胸而過,但是那披發男子卻沒有因此留下一絲的鮮血,似乎有些吝色。

直到此時,龍帝似乎想要放棄了,但是卻有最後一點信念支撐他殘破的軀體,因為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的,他不會放棄自己的,至少是為了魔神珠,他也要努力的堅持住,肉體上的痛楚似乎算不了什麼,隻要一想起和龍葵、父王、母後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喜悅就會把身體上的痛苦驅趕的一幹二淨。

但是,隨著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他已經漸漸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昔日,父王賜予的斬敵寶劍原來那麼的沉重,現在都已經有些拿不起來了,風一吹過,寶劍落地,幹脆的插入了青石地板之上,直入泥土之中,沒有一絲的拖欠。

他究是在等什麼,上古溟神可會知道他的心意?

顯然,沒人知道他的心意……

“小妖兄弟,便是這鳥不生屎的地方,你以為大哥我會願意來?若不是為了尋找那神農之源,就算師傅打死我我都不會來的……”玄藹粗獷的聲音正應了他豪放的性格。震的小妖的耳膜嗡嗡直響……

“唉……這該死的神農之源,究竟是在哪裏呢?真是讓人鬱悶啊……”剛對小妖說完,玄藹便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師弟、師妹死命朝他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