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瑜再次明白,為何林澤錄隻站在台階上與衛隊長理論,而不敢趁著林澤夫不在動手了,想必他自己也知道他那衛隊是什麼貨色。
林澤錄臉色鐵青看著他們走入,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狹小的監禁房內,林副官坐在床邊發呆,見林澤夫走進,一怔,站起身來條件反射般的行禮,卻臉露痛苦之色,林澤夫回頭望了一眼衛隊長。
衛隊長臉露難色,“三爺,我們來遲了一步。”
林副官說:“三爺,不怪他們,不過挨了幾拳而已,三爺,我,我是冤枉的……”
宮池鶇就插言,“咦,在三爺統治下,林副官還是受了委屈,看來您那位大哥急不可耐了啊!哈哈……”
幾人同時望向了他,他咽了口口水,把那後麵的哈哈收了回去。
林澤夫揮手,衛隊長退了出去,合上房門,站在門邊警戒,另外兩名林澤錄的衛兵則縮到了一邊,隻裝作沒有看見。
“你先坐下吧。”安雅瑜見林副官額角出了冷汗,上前扶他坐下。
“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出事之時,你為何剛好在父帥身後?”林澤夫問。
林副官原本惴惴的臉現了絲喜色,“三爺,您信我沒有刺殺大帥?”
“就憑你的心機和本事,想刺殺大帥,事先還讓人無所察覺,你當我是白癡嗎?”林澤夫說。
林副官臉上喜色變成了尷尬,“三爺,屬下還是有些本事的,沒您說的那麼不堪吧?”他轉而望向安雅瑜,“安小姐,您以前和我是同事,您說呢?”
安雅瑜自不敢和林澤夫唱對台戲,隻含糊說:“林副官麼,確實有些本事的,但的確不是那種心機深沉之人。”
林副官尷尬變成苦笑,“安小姐,你和白副官時一樣,還是那麼左右逢源。”
安雅瑜低咳了兩聲。
宮池鶇咳了一聲提醒,“林副官,三爺問你話呢!”
林副官神色一端,仔細回憶起來,“我記得當時,二太太拿槍指著她自己的太陽穴,大帥跟著走上前去,我看見有人撞了上來,想攔住那人,就在這個時候,二太太直指我刺殺了大帥。”
“是什麼人撞的大帥?”安雅瑜問。
林副官搖頭,“二太太想要自殺,人人都朝她望,那個人並沒有挨到大帥的身體,就避開了,而林二太太的指責讓我都呆了,大帥這時倒了下去,我被人用槍指住,那還顧得上看他是誰?”
宮池鶇說:“這就奇怪得很,你沒刺大帥,當時場上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看得清楚?”
“那倒未必。”林澤夫拿起桌上一個空玻璃杯子,又拿起了一支毛笑,調轉過來,把筆頭敲擊著那杯子,又把筆頭捅向杯底。
三人被他吸引,皆凝神看著。
卻見他動作漸漸加快,突然之間,筆頭自杯底突出,杯底讓筆頭捅穿,他收回筆頭,將杯底呈現給幾人看,那杯底卻是完好無損。
林副官驚訝莫名,接過那杯子對著杯底看,“沒穿啊,沒穿啊?”
宮池鶇卻有幾分佩服,“三爺,你以前做過什麼?手快得很啊?比我下邊那些老千技術高多了!您用這技術參加賭局,十賭十贏啊!”
林澤夫靜靜地說:“一點小技藝,平時沒事時玩玩。”
林副官還在撓頭研究杯底,安雅瑜把杯子從他手裏拿過,又把毛筆從林澤夫手裏取了來,把杯子拿好,慢悠悠地演示了一遍,告訴他,“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