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睜開眼睛,外麵天色已經大亮,她起床推開門,陽光明媚,暖洋洋的鋪灑進來。她頓時心情大好,將昨晚被暗影發現的懊惱忘的一幹二淨了。
早飯過後,她開始無所事事的在院子裏閑逛,司馬交代過,讓她就待在院子裏,但是卻沒告訴她要她做什麼。雲兒也不敢拿她當婢女看,所以她也沒事做,探望過爺爺後,發現他已經沒事了,她就隻得在院子裏看看花,玩玩草。
“咦,你是什麼人?”映月正在撥弄一株含羞草,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她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紅衣的少女,正在打量自己,明媚的臉上一片好奇。
此時司馬蓮心中也是一驚:怎麼表哥院子中多了這樣一個美人,難道他要納妾??
映月立刻認出她就是那日與司馬清揚一起的女孩子,她並不知道司馬蓮的身份,但看她衣著華貴,肯定也是富家之女。
司馬蓮見她盯著自己看,卻不回答,不由有些不耐煩,再次問道:“本小姐問你話呢,你是誰?怎麼在這裏?”
聽得她語氣驕縱,映月頓時有些不快,懶得理她,抬腳便走。
“站住!”司馬蓮喝道,隨手拿起腰間的鞭子甩了過去。
映月聽得背後風聲呼嘯而來,她身子緊繃,正要避過,卻忽然想起暗影無處不在,立刻放鬆了身子,裝作避不開。
果然暗影立刻跳了出來,一把握住了鞭子。
“暗影,你幹嘛?”司馬蓮怒道,“這女的到底是誰?”
侍女們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雲兒見司馬蓮一鞭子抽向映月,頓時嚇得身體發抖,後來暗影攔住了鞭子,她才鬆了口氣,急忙跑到司馬蓮身邊說道:“表小姐,這位姑娘是公子昨晚帶回來的,但是公子也沒說她是什麼身份。”
司馬蓮哼了一聲,收回了鞭子。她自幼嬌寵,無人敢忤逆她,因此性子蠻橫。她的母親司馬蕊兒與司馬清揚的父親司馬捷是親兄妹,當年司馬捷疼愛這個妹子,因此招了個入贅的妹夫任煥。後來任煥在司馬家的幫助下也有了自己的產業,一家人遷去了酈城,但是女兒卻還是隨著司馬家姓。她從小與司馬清揚一塊長大,對他甚是欽慕,一心想嫁給他,做司馬家的當家主母,此刻見映月容顏清麗,還是由司馬清揚帶回來的,心中頓時大不痛快。
“你身上的這套衣服是我的!”司馬蓮打量了映月一下,說道,“怎麼,表哥帶你回來,沒給你買衣服嗎?怎麼倒要穿我的衣服?”
映月沒做聲,雲兒有些遲疑的回答:“表小姐,這位,這位姑娘來的時候,沒帶衣衫,所以奴婢們拿了一套表小姐的衣衫給她。”
“哦...原來是這樣。”司馬蓮拉長的聲調,語氣中竟是嘲諷。映月臉上一紅,咬著嘴唇硬是不做聲。
“蓮兒,你怎麼來了。”正僵持了,司馬清揚回來了。
“表哥。”司馬蓮撲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嘟著嘴埋怨道,“你到哪裏去了,說好了要陪蓮兒玩的,哼,說話不算話,小心我告訴大伯去。”
司馬清揚皺眉,責備道:“別胡鬧,現在司馬家都大禍臨頭了。”說罷,將沃維爾族的背信棄義告訴了眾人,方才他去了主院,就是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他父親。誰知司馬捷摸著胡須搖頭道:“司馬家如今是你當家,一切事情由你做主,現在出了這等大事,正是鍛煉你的時候。如果能好好解決,司馬家定會更上一層樓,如若不然,司馬家自此衰敗,也沒什麼好難過的。”
司馬清揚在心裏罵了句,老家夥,自己享清福,卻讓我來操心,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