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主角不是你(1 / 2)

淺抽出紙為我擦幹。“十年不見,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是啊,十年了。”冒失是我的代名詞,出門忘帶鑰匙,購物忘帶錢,打球打到自己,走路絆倒石子……

沒想到,十年之久,他還記得以前……該誇他記憶好?

記住了我的所有,忘了人,忘了承諾。

淺手微微一停頓,下一秒,收回擦裙子的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在空中畫出一道虛無的拋物線,轉口又問:“你過得怎麼樣?”轉移話題。

“還不錯。”

“你……”

“你……”我與他撞車了。

“你先說…”他自然的一笑。

“你父親,他,過得怎麼樣?”我小聲地問,聲音有些顫抖,嘴角不自覺地向下撇,流露出一絲傷感。

兩人對站,灰暗的空間,無聲。

瞬間,冷場。

片刻,他撓了撓頭,咬唇,略顯尷尬。“出去走走?”

轉念一想,我點了點頭。

出門,我倆並肩走在小區的石子路上,一路無語。

走慣了平路,走在石子路上,咯得腳掌生疼。

來到剛建的涼亭,他看向我,示意我坐那。我點頭,和他一同坐到長椅上。

我看向他,看見他也在看我,四目相對,瞬間,他強大的氣場將我震懾住,呼吸都變得緩慢。

“你(一個人生活?)……”他開口問。

還未說要,隨即那首熟悉的《那些年》響起,幹淨空靈,與十年前一般無二。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

學校要進行校園祭,每個係一個節目。我們法律係無人敢上,我問老師能請外援不?老師說行,但必須是本校的。

每個係都要上台,隻有那些“上得了台麵的表演係”才有多餘的“台麵高材生”,於是我有事沒事就去音樂係樓下堵人,可幾天過去了,沒堵到一個好的。個個都不願意,任我三寸不爛之舌,可還是無動於衷。有些願意卻談條件,開的價真叫驚人。

其中有一個開的條件是——要我們係係花以身相許。我聽了當時就想拆開他腦袋看看,他到底哪兒短路了,這種條件也說得出口,他是不是想美女想瘋了,還以身相許,要我們係花知道了,別說以身相許,一個眼神,直接秒殺他。

校園祭開始還距離一小時,我們係第二個,可現在還是沒人敢上。我火急火燎地在校園亂走,突然,看到一男生倚著欄杆發呆,腳邊豎放一把木質吉他,我跑過去一拍他肩,問:“同學,你是音樂係的?”

“嗯。”

“幫我個忙行嗎?”

“不行。”淡淡的拒絕。他拿起吉他,準備離開。我連忙攔住他,好不容易攔到個正常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你怎麼這樣?你這樣會毀了一個人,就因為你的拒絕使我失落,失落了就不好好學習,成績就不好,就學壞,和那些人亂混,然後敗家,我家破產了,我爸打我,我媽護我,我媽就被我爸打成重傷,我媽傷心過度過世,我爸也隨我媽去了,我就成了孤兒,沒學曆沒能力,我就找不到錢,也沒人幫我,後來我被壞人賣了,折磨得生不如死……而這兩屍三命的罪過,都是你的一句拒絕,你安心嗎?”

“好好好好好,答應你。”

“信物?”話音一落,我扯下他頸項的十字項鏈,拿在手裏,另一隻手拉著他就向大會堂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