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時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坐過來要推門進去,渠明一下攔在小護士的麵前,亮出自己的警官證,輕聲說道:“警察查案,打擾了。”渠明說著指了一個方向示意小護士換個地方說話。
小護士一看就明白了,轉身朝著渠明指的地方走過去,渠明緊隨其後,站定後,還沒等渠明開口,小護士就先開口了:“需要我做什麼?”
看小護士一臉的神秘和驕傲,本來很自然的渠明也假裝嚴肅起來,說道:“幫我把那兩個小混混叫出來,不要緊張,去吧。”
小護士聽了,立馬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仰著頭走進了病房。渠明守在門口,聽到小護士大聲說道:“十五床陪人,有人找。”
小護士說得非常隨意,讓渠明都不得不敬佩三分。
兩個小混混一聽,趕緊跑了出來。刀哥今天心情非常不好,整整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弄來的小妞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跟了別人,為此還差點殘廢,而且就算不殘廢也至少三個月不能下地了,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從沒有出過這麼大的醜。倆個小馬仔本來是來送飯的,沒想到反被刀哥臭罵一通,都半小時了,而且看情況刀哥這氣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完,有得罪受了,然而小護士的一句話讓他們有了解脫。
倆混混剛關上門,渠明從後麵上來雙臂一張,兩隻手搭在了兩個人的肩膀上,小混混回頭一看,當時就傻眼了。
三人勾肩搭背,大大咧咧地走向樓道盡頭的衛生間,路過的人都在心裏暗罵:有毛病。
正好衛生間裏沒有人,渠明把倆人鬆開,回頭把門反鎖上。兩個小混混大概被昨天晚上渠明的氣勢嚇怕了,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渠明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兩個手掌印當即就出現在兩張臉上。
渠明冷哼一聲,說道:“找人對付我,啊,活膩了是不是?”
倆小混混嚇得直打哆嗦,求饒道:“大哥,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刀哥安排的。”
渠明上去又是兩個大嘴巴子,這次力道還要重一些,兩張臉馬上就腫地不成樣子了,同時一股強烈的騷味迷茫開來。渠明咒罵道:“馬勒-隔壁的,就這點兒膽量還敢出來混。”說著離開了衛生間。
渠明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一個準備上廁所的人,那人用怪異的眼神盯著渠明,渠明證件一亮,牛-逼哄哄說道:“警察辦案,有什麼好看的。”那人一見證件立馬就閃進了衛生間。
走到1218號病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小護士出來,渠明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謝了。”小姑娘臉一紅,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頭一低就竄了出去。
病房裏,刀哥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看到渠明突然出現,未說完的話一下卡在了喉嚨裏,嘴成O型張著。隔壁病床上的青年一看情形,也嚇得直發抖。
渠明笑著對青年說:“兄弟,麻煩你回避一下。”青年頓時如蒙大赦,動作非常麻利地跑出了病房,根本不像是有什麼病症的人。
待到青年離開後,渠明臉色一沉,獰笑著慢慢逼近刀哥,同時從後腰抽出一把閃著寒光鋸斷了把的消防斧。刀哥終於反應過來,大叫:“兔子,兔子,——”叫了兩聲見沒人應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人早被支開了。
同時,消防斧已經落在眼前了。刀哥眼珠子瞪得倍兒圓,死死地盯著鋒利錚亮的刀刃,牙齒已經在打顫了,不時地發出牙齒碰撞的聲音。
渠明輕聲說道:“你小子挺有種,啊。”
刀哥顫抖著嘴唇說道:“沒,沒——沒種。”
渠明輕蔑地一笑,繼續說道:“敢我的店,欺負我們生意人,是嗎?”
刀哥臉上的肌肉都不住地抖著,說道:“不,不是。”
渠明猛然站起,消防斧一揮,聲色俱厲地說道:“媽-你個13的,不是,還敢找人堵我,砸我的店,昨兒個受得教訓不夠是不?”
刀哥一看對方的架勢,立馬閉上眼睛,心說這下完了,同時一股涓涓細流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刀哥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一把嶄新的斧頭穩穩當當地立在之石膏板上,就明白了,對方隻是在嚇唬自己,但看情形,對方並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於是主動哭喪著臉說道:“哥哥,我知道錯了,刀子我不是人,我給哥哥您賠罪,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您就饒了我吧。”
“馬勒隔壁,老子缺錢是吧。”渠明說著一揚斧子,猛一錘砸在厚重的石膏上,瞬間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聲音久久回蕩在醫院樓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