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兄弟們圍著渠明問東問西的時候,隊長雷陣走過來了,保安們一見隊長,自動讓開一條道,隊長過來拍了拍渠明的肩膀,說道:“兄弟,不錯,以前是做什麼的?”
“當兵的。”渠明很隨意地說道。
雷隊長早就看出渠明這人一定不簡單,見渠明這般謙虛,對渠明的好感更是進了一步。隻見雷隊長大手一揮,說道:“都散了吧,各就各位。”保安們就意猶未盡地散開了。
待保安們走開後,雷陣才對渠明說道:“去我辦公室坐坐?”
渠明輕點了一下頭,和雷陣一起走向了辦公樓。
辦公室,雷陣和渠明相對而坐,渠明摸出一盒中南海,遞了一支正要遞過去,正好碰上雷陣遞過來的同樣的中南海,渠明舉起手裏的煙晃了晃,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點上了。
“部隊上待了幾年?”雷陣問道。
“五年。”渠明吐了一口煙,答道。
“五年?”雷陣驚訝五年的時間就把曆練出一個如此優秀的兵,不敢相信地問道。
“對,五年。”渠明看了雷陣一眼,肯定地說道。
“難道你是雪豹大隊的兵?”雷陣突然眼睛一亮,問道。
渠明笑笑,不置可否。否認的話,雷陣還不知道猜到什麼時候呢,而基地的秘密是無論如何不能說的。
雷陣爽朗地大笑一聲,說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雷陣當年也是雪豹大隊退下來的,三年義務兵,五年特種兵,八年的軍旅生涯換來的卻是失業,為此,雷陣還難過了一陣,為了生活,才去了方氏集團當保安,幾經調轉,才在明月花園當了隊長。
“這麼說,雷隊長你在雪豹呆過?”渠明看雷陣高興地樣子,像是見了多年未見的親人一樣,於是這樣問道。
雷陣突然臉色暗淡下來,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憶往事,然後頓了頓,異常平靜地說:“是,不過是中途刷下來的。”
渠明當即明白了,正因為如此,雷陣才沒有被分配工作。想起雷陣昨日在夜風情酒吧的不俗表現,渠明突然替雷陣惋惜起來。
渠明剛想說什麼,突然電話響了,是大石的聲音:“明哥,刀哥有下落了。”
“哪裏?”
“在省城藏起來了,還不知道具體位置,張大龍在我們手上,丫的死活不開口,非說要見了明哥才會說。”大石帶著怒氣說道,顯然是剛剛審問完張大龍。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渠明說著看了一眼雷陣,隻見雷陣嘴角略微扭動了一下,似笑非笑,渠明隨即回了一個既是致謝又是辭別的眼神,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大石此刻在西河開發區的一個廢棄倉庫裏,渠明開了十幾分鍾的快車才到達,已經有一個兄弟在路口等著了,這位兄弟上了渠明的車指引著七拐八繞的又走了十幾分鍾才指著不遠處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說道:“就是這裏。”
大鐵門上麵還掛著一把同樣爬滿黃色鏽跡的大鐵鎖,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正在渠明奇怪的時候,隻見引路的那位兄弟走向一個相對隱秘的角落,然後回過頭看了看渠明,人就不見了。
渠明跟著走過去,才看到一條狹小的縫隙,剛好可以進去一個人,縫隙外麵還有牆壁擋著,一般人很難發現。
這地方真不錯,渠明一邊往裏走,一邊暗讚道,進去之後,發現倉庫規模並不大,放置著幾個塗了天藍色油漆的集裝箱,有些集裝箱上麵用自噴漆噴了幾個潦草的漢子,集裝箱上麵電網很隨意地分布著,透露著一股生機。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大石屁顛屁顛過來迎接了,一群小弟屁顛屁顛地跟著大石後麵。大石過來先給小弟們介紹了一下:“這位就是明哥,知道不,砸了二哥場子的人就是他,明白不?”
“明白,明哥,……”小弟們一陣激動,紛紛表示跟定明哥了。
渠明笑著跟大家大了聲招呼,然後問大石:“你的小弟?”
大石得意一笑,說道:“剛認識的幾個朋友,這本來是他們的地盤,剛開始還不讓我們進,沒辦法,隻好交朋友了。”
渠明看看其中一人臉上新開的傷痕,撇嘴輕笑了一下,然後突然沉下臉來,問大石:“張大龍在哪裏?”
“哦,那邊。”大石說著指向牆角的一個集裝箱,集裝箱大門緊閉,四麵嚴嚴實實,沒有一扇窗戶。
集裝箱的門是經過改裝的重型防盜門,非常結實。
門開了,上百萬的白熾燈泡散發的強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一個被捆綁起來的結實漢子低著頭坐在一把老式的木製椅子上,漢子前麵還擺著一張與椅子配套的老式帶抽屜的寫字台,寫字台上麵的油漆已經掉光,表麵黑乎乎的,強光的照射下,黑亮黑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