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城後門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刀哥很狼狽地靠在肮髒不堪地樓牆上,架在腋窩的拐隨著身體的的抖動而瑟瑟發抖。虎子在一旁靜靜地抽煙,看也不看他一眼。那個叫亮子的已經被大石踩在腳底下了,動蕩不得。
渠明上來二話不說一個實拳猛釘在刀哥腹部,刀哥下意識裏一貓腰,架拐滑動了一下,人差點摔倒在地。渠明一把扶住,順勢把他按在牆上,冷聲說道:“丫的,挺有能耐啊,三番五次找我麻煩,你他-媽是不死小強啊。”
刀哥吃力地調整了一下架拐的位置,帶著哭腔低聲下氣地說道:“哥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你們要怎麼處置都行。”
渠明冷笑一聲,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做,虎子,一會兒扔江裏。”說著轉向虎子。
刀哥一聽,另一條完好的腿也軟了,隻能勉勉強強立著,帶著哭腔說道:“別,別,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別殺我好不好,別殺我。”
“草,還敢講條件。”渠明說著又是一個猛掏。
突然一陣難聞的味道散發開來,再看看刀哥,一股涓涓細流正從褲腿邊上流下來,褲子已經濕透,稍許,細流中隱約夾雜了一些黃色物體。
渠明退後幾步,給大石做了一個手勢,大石就把亮子給放開了,渠明從懷裏摸出三百塊錢遞給剛爬起來的亮子,說道:“帶著去收拾一下,隨隨便便的,成什麼樣子。”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洗浴中心。
亮子猶豫著沒有接錢,他和刀哥已經聽說了昨天晚上發生在夜風情的事,知道渠明的厲害,剛才渠明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了,心中早就一片恐慌了,看著渠明遞過來的錢,不知對方目的何在,心中更是充滿了疑惑與恐懼。
“麻利點,完了還有事要做,我們就在外麵等著。”渠明沉聲喝道。
亮子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緊接過錢扶著刀哥離開了。
……
開往照江的列車上,五個大漢相對而坐,那種三人的大長椅,渠明虎子一座,大石亮子刀哥一座,經過收拾的刀哥已經恢複了一些生氣,新換的山寨阿迪達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列車上嘈嘈雜雜,為了緩解列車的煩悶,大家都盡可能找一兩個聊天的對象,或講故事或吹大牛,不時還會傳來孩子的哭鬧聲。
渠明望著刀哥,語重深長地說道:“別覺著委屈,一切事情都是你自找的。”說到這裏渠明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是我渠明不給你活路,是你在逼我,哥我隻是一個生意人,你這麼一鬧,讓我進退兩難,你說我找誰訴苦去。”渠明說著兩手一攤,表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不過渠明說得卻是心裏話。
刀哥顯然已經嚇壞了,聽渠明這麼一說,心不由得愈發緊了,一個勁兒地小聲嘟囔道:“明哥,別殺我,明哥,別殺我,別殺我,……”
好在列車裏吵得厲害,沒有別的人能夠聽到。
渠明伸出一隻手在刀哥眼前晃了一下,說道:“別害怕,放心,我不會殺你。”
刀哥聽了眼睜睜望著渠明,眼神裏寫滿了複雜的表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別高興得太早,動不動手還要看你的表現。”渠明很隨意地說道。
“我該怎麼做?”刀哥也不傻,看來自己對他們還有用,也就是說自己還有一線生的機會。
“很簡單,你的酒吧過戶到我的名下,這是你欠我的,你也算不上吃虧,另外我再問你一件事,酒吧手續怎麼回事?”這時,渠明才回到主題。
“酒吧都是走正規程序辦的,沒有問題。”刀哥帶著疑惑小心翼翼地回答。
刀哥出來混沒多久,沒什麼社會關係,帶著兄弟們勒索了一些錢後開了酒吧,一切手續按照正規程序辦理。
渠明看刀哥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繼續問道:“那排汙許可證是怎麼回事?”
刀哥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般說道:“被馬三兒的手下扣了。”說著低下了頭。
渠明和虎子對視一眼,各自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事情已經很明了了,刀哥以自己的酒吧作為抵押請馬三兒出手對付渠明,空口無憑,馬三兒拿走了排汙許可證,到時候不怕刀哥不承認,憑著二哥的地位和關係,到時候一個電話就能夠讓糖果酒吧關門,如今糖果酒吧落入渠明手中,馬三兒的手下為二哥報仇,借著二哥殘留的關係,上演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