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們相互交錯掩護,小心翼翼地朝著汽車走過去,一直短管獵槍正對著肖穎所在的方向,另外兩支獵槍兩把手槍朝著其餘五個方向,其中兩人各背一個阿迪達斯肩式旅行包。
看著五個匪徒慢慢移過來的腳步,肖穎額頭上漸漸滲出了冷汗,自己手裏的54式以及八發子彈根本不足以對抗威力巨大的散彈獵槍,況且對方有五個人,而且又是如此近距離。
肖穎緊緊握著手槍,手心早已經濕滑無比了,閉著眼睛定了定神,肖穎看看更加逼近的腳步,突然想起了剛才暗中出手的人,心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但很快熄滅了,對方可是五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思緒在這裏戛然而止,肖穎下了拚死一搏的決心。
就在匪徒距離捷達不到五米距離的時候,突然一輛吉普飛一般衝過來,幾個匪徒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擾亂了陣腳,四下逃竄開來,但是卻沒有往捷達這邊走,看來還保持著一些理智,明白這邊還有個嗜血的槍口。
吉普在捷達旁邊一個急刹車停下,但是卻不是完全停下,而是在360打轉。吉普周圍頓時冒起大片濃煙,輪胎燒焦的味道混著塵土湧進鼻孔。
很快吉普被濃煙籠罩,渠明趁機副駕駛門跳下去,越過捷達車頂,拉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肖穎朝著切諾基跑去。
匪徒們見吉普停下了,朝著黑煙中的吉普就是一通盲射,直到發現大切諾基一個180度原地甩尾,一溜煙跑了,才知道上當了。
切諾基上,回過神來的肖穎一聲大喊:“掉頭。”
渠明厲聲說道:“不想活了你就下去。”說著一個180度甩尾停下了。
正對著他們的是五個黑森森的槍口,肖穎頓時心裏一驚,也顧不上後悔激怒了這位不知死活在這個時候賭氣的家夥,心裏隻剩下了恐懼。
渠明朝肖穎射出一片冷峻的目光,然後猛一踩油門,大切諾基又是一個180度甩尾,沒等車完全校正方向,一片彈雨撒在車身上。整個過程不足兩秒鍾,而切諾基麵朝匪徒停下的時間隻有差不多0.5秒的時間。
切諾基一股勁兒衝出五百多米,早已經走出了獵槍的有效射程,渠明朝著後視鏡望了一眼,匪徒們上了兩輛車,一輛黑色捷達,一輛別克君威。
驚魂未定的肖穎也似乎看到匪徒就要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了,憤恨地朝著揮舞著緊握的粉拳,終於一拳捶在車門玻璃上。
這時,渠明撇嘴怪異地笑了笑,說道:“把槍給我,——多少子彈?”不容否定的語氣讓肖穎微微吃了一驚,然後鬼使神差般地把槍交給了這個曾經的罪犯。
肖穎遞上槍,同時說道:“八發。”
渠明右手接過槍,順手把槍管伸到左邊腋窩下,輕輕一用力,子彈上膛,看的目瞪口呆的肖穎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還未拉動槍栓。
就在肖穎目瞪口呆的時候,渠明單手操控方向盤一個180度甩尾切諾基轉身回去,劫匪的兩輛車已經啟動,渠明緊緊跟隨,這但並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肖穎已經見識了匪徒的實力,徹底明白了這一把五四根本不是人家對手,衝上去隻會無謂地挨槍子,看到渠明追上去,起初帶著一些不解和憤怒,在心裏說,你瘋了,上去不是送死嗎,卻沒有說出來,隻是用擔憂的目光望著渠明,發現渠明並沒有追擊的意思之後,才明白渠明其實是很理智地,追而不擊,等待後援力量的到來。
當然,結果並不是肖穎想象的那樣,公-安-局距離這裏有段距離,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誰也不知道一分鍾以後會出現什麼事,或許對方在前方設有什麼圈套,或許不遠的前方對方的人馬正等著接應,盡管這些假設在生活中很少見,但是在戰爭中卻是屢見不鮮的,任何時候不要輕視對方的力量,任何時候也不要想著依靠別人的力量,渠明記得這是基地標語中最常見的一句話,也是基地戰士最熟悉的一句話。
看到切諾基跟上來,捷達君威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自然是不能甩掉切諾基,於是不停地朝後開槍,切諾基假裝拚命追著,卻一直保持著距離,散彈獵槍打上來已經沒有多少力量,看來應該是山寨貨。
突然,渠明加了一檔,猛踩油門,衝了上去,捷達君威見狀速度更快了,眨眼間的功夫,切諾基就來到距離捷達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捷達君威一前一後緊緊相隨,渠明瞅好位置,左手持槍,伸手就是一槍,正中捷達右側後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