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魚22歲,不要說有男朋友,生活中男性朋友都很少見,往常遇見一些多年不見的朋友時,朋友們總會問,“小魚啊,交男朋友沒。”
餘小魚已經對這個問題可以做到麵不改色的瞎掰扯了,“嘿,剛分。”
但是今天遇到的這個似乎有些不正常,餘小魚是這麼認為的。低頭乖乖的坐著淑女狀,眼珠子胡亂的轉著,偷瞄著對方。
由於低著頭,垂下的視線隻能看到斜下方的45度角,不同於身邊男同學們白色的球鞋,一雙上檔次的皮鞋油光岑亮,餘小魚胡亂的想著,真亮啊真亮啊,由鞋子一直往上,筆挺的西裝褲即使在主人坐著時也有角度的挺立著,這叫什麼牌子來著,想了半天餘小魚也沒想出來,好吧,她餘小魚就是一個下裏巴人。
不緊不慢的攪動著自己的濃縮咖啡,陸子墨好笑的看著對麵的姑娘,能稱的上是個姑娘吧。
掃視的眼神談過去,可能是咖啡館裏溫暖的溫度,姑娘兩頰微紅,像是染上了上等的胭脂,低垂著頭長長的頭發披到兩肩,給小小的身體更添了些許的柔媚,劉海垂著眼,咖啡冒出的熱氣朦朦朧朧,迷了某個人的眼。
“是嗎,剛分,”卻是調笑的語氣,“什麼時候分的啊。”
餘小魚嚇了一跳,她還真沒準備好後續的謊言,往常她這麼答了過後,有良知的朋友都會默不作聲的就轉移了話題,沒良知的這還是第一個。
慌慌張張的端起咖啡就往嘴裏送,沒料想到還是滾燙的,冷不防的嗆了一下,咳得滿臉通紅,羞惱的看著正看著笑話的某人,“就是剛分啊,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望著像是個嗆著的小辣椒的某人,陸子墨想著,真是可愛啊,像個小貓咪,一擊就炸毛。
“就是問一下而已,你以為我想幹嘛,用得著那麼激動嗎?”
“有…有嗎?我就是剛分了傷心,你…你揭我傷疤,我當然激動啦。”
餘小魚登著陸子墨,越看這人就越是覺得有些討厭,自己明明待人平和的,今天一碰到這人自己就急,真是,一點形象都沒了,再瞟瞟陸子墨,心裏撇撇嘴,人模狗樣。
“是這樣啊,那有些抱歉了,我揭你傷疤。”餘小魚心裏直點頭,還不錯,知道道歉,也沒到極討人厭的地步。話鋒卻一轉,“你到這邊來幹嘛。”
“能幹嘛,就是來喝咖啡啊,嗬嗬。”餘小魚心裏直叫急,都怪宿舍裏的那幾隻,非說要聯誼,結果碰到這隻怪咖,萬一被他知道了那初中那一片以後自己該怎麼混啊。
餘小魚想到這茬又恨不得捶自己一拳,該死的肚子,能憋著點嗎,要是不貪圖一時的解放也不會落了單碰到這廝了。
“哦,這樣子啊,”陸子墨笑笑,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表,捕捉獵物需要有耐心,特別是這種一根筋的單細胞動物,“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下個星期六初中同學聚會,老班長說想你了,你不要忘記過來。”
聽到他要走,餘小魚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點點頭,“恩恩恩,肯定來。”
陸子墨瞟餘小魚一眼,這丫頭好像有點怕他啊,不過這樣也好,提前振夫綱,顯然某人已經有點想多了。
餘小魚一直目送著陸子墨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眼簾,剛一直緊繃著的身體才鬆軟下來,伸手摸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液,歎口氣,哎,真是像宿舍裏那幾隻腐女說的,自己真是太久沒有聞著男人香了,男的一靠近,心裏就慌慌的。
想著剛才的雄性動物,餘小魚又有點飄飄然了,那誰,陸子墨長的還真是好看哪,那眉眼,那身段,那聲音,嘿嘿,真是真真的人模狗樣。
遠處取車的陸子墨打了個噴嚏,若有所思的望著咖啡館,看來是有人在想他了。
坐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忘了的餘小魚看著桌上的咖啡,腦袋一拍,誒,那人模狗樣的誰,你忘了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