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宋元帥楊文廣攻下界首關,按冊點名,諸將均在。連楊文舉也坐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大家。因為今天他算是出了風頭。一把石灰粉換來了一個總兵,太值得了。
至於這些人怎麼看待楊文舉,他並不在意。今天他就是要告訴這些人,不管用什麼招數。贏了就行!哪那麼多的套路?
楊文廣元帥升帳,坐在正中間帥位,重武將分列兩旁。
軍卒們將界首關的幾名主要敗將帶上堂來。敗將們望著秦天民,麵而相覷,神色黯然。隻是作為細作的韓宗祥,胡亂的大量著眾人,尤其看著楊文廣更甚。
韓宗祥的主要任務是搜集大宋軍情。分化軍中將領,挑撥之間的矛盾。最好是能拉過來幾個,南唐就穩操勝券了。此時他隻是默默無語的看著眼裏的一切。
楊文廣核對名單之後,微微笑道:“來人呀,給秦將軍鬆綁,搭座。”
楊文舉急忙跳了起來,喊道:“我勒個去!先別給他鬆綁!”
秦天民看了一眼楊文舉,大罵道:“豎子!你好生的陰險,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老夫跟你沒完!”
“你個老癟三!”楊文舉笑嗬嗬走過去,說道:“所有戰敗的人都說自己冤枉,尤其是沙場的死人。沒有一個不覺得自己冤枉的,可你已經輸了。有本事你也用啊!我絕對不會說你卑鄙的!”
“……你!”秦天民被楊文舉這麼一說,咬咬牙。實在是也說不出來什麼了。隻是冷哼一聲,看著楊文廣道:“姓楊的,要殺要斬剮憑你處置,鬆綁、搭座,想讓我投降嗎?你錯了!”
楊文廣對於秦天民暗暗佩服,的確是個漢子。笑道:“嘿嘿,想我大宋軍營戰將雲集。你即便投降,也無甚大用!”
秦天民的氣焰立刻處了半截,動動嘴唇十分不解的看著楊文廣:“那…那你為何不殺了老夫?”
楊文廣拿起軍請薄,笑道:“本帥看了軍情簿,老將軍是莊主出身是也不是?”
秦天民“正是。某家原為壽州城北秦家莊莊主。受我主南唐淮王知遇之恩,效力界首關!”
盧誌勇微微一笑道:“老將軍錯了,界首關距南唐甚遠,距大宋卻近。可以說這是塊‘險地’。那匪酋李青派你把守,足以證明,你不是他的嫡係,而是被他利用。再說白一點,你被他‘賣’了還蒙在鼓中!”
“哼!隨便你怎麼說!”秦天民表情還是有些不服氣,可眼眸中已經閃出了懷疑的目光。
寇奎接著說道:“其二,若放眼天下,自五代以來,內部爭權奪勢,外有北國、西夏作亂,大殺大砍了數十年,苦遭塗炭的是黎民百姓。如今天下剛剛安穩,李青造反,黎民百姓又要顛沛流離了,你若稍有正義感,能忍心目睹嗎?”
打仗的目的是奪取敵人的國家和人民,並不一定非要打個你死我活的,等真的奪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人民都殘廢了,還得養著。
宮殿都變廢墟了,還得重修;女人們都被毀容了,還得大哭一場;更要命的就是在互砍的過程中你的士兵也死傷無數。
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劃不來的事情麼?所以我們要用溫柔一點,婉轉一些的手法來打仗,最理想的狀況就是不用打而讓敵人屈服。
所以楊文廣是打算招降秦天民,從而壯大自己的實力。畢竟秦天民在本部兵馬中還是有威望的。
孫子兵法中提到的: 故智將務食於敵。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萁杆一石,當吾二十石。
故殺敵者,怒也;取敵之利者,貨也。故車戰,得車十乘已上,賞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車雜而乘之,卒善而養之,是謂勝敵而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