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皇家臉麵可往哪裏擱喲！”
眾人議論紛紛，麗貴妃的俏臉一陣紫一陣白，怒斥道：“銀瓶兒，身為本宮的奴才，你竟敢口出狂言汙蔑本宮！”
銀瓶兒淡淡一笑，似是完全不懼怕和麗貴妃產生正麵衝突：“娘娘此言差矣，奴婢早在一個多月前，就成了婉貴嬪的奴才。所以現在奴婢第一是皇上的奴才，第二是婉貴嬪的奴才，偏偏就不是娘娘您的奴才。”
麗貴妃還要再說什麼，已經被皇帝轉手狠狠打了一個巴掌，白嫩的俏臉霎時充了血，留下明晃晃一張手印。“賤人，你竟還敢多舌！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休再狡辯！來人！將麗貴妃給朕拉下去！廢去位分，貶入冷宮，隔日賜死！樊思暘，即刻斬首！至於宮婢銀瓶兒……晉——”
皇帝正要晉升銀瓶兒，忽然麗貴妃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銀瓶兒！你想獨善其身，本宮告訴你！不可能！皇上，皇上！您隻知道她如今賣主求榮，卻不知道從前是誰下毒害死了您最喜歡的柔妃！是她！是她托關係買來那鳩毒，也是她買通的太醫告訴您柔妃假孕！哈哈哈——當年本宮一心護著你，因而才寧可讓親妹妹替死都要保住你，沒想到啊——本宮真是沒想到啊——！”
皇帝大怒，喝道：“這潑婦瘋魔了！還不把她拖下去！宮婢銀瓶兒既曾毒害朕的妃嬪，那麼，一道押入天牢，秋後問斬！”
“皇上，不要啊——”一聽要斬銀瓶兒，婉霜頓時臉色似如白紙。
一邊的凝嬪見狀冷笑道：“皇上您瞧，銀瓶兒這賤婢都犯下殺人之罪了，可是婉貴嬪還是要為她求情——真的是主仆如此情深嗎？照臣妾來看，說不準啊當初柔妃的事情連婉貴嬪都有份，如今自己的羽翼被砍了去，沒人給她做事了，她當然著急。皇上，您不妨也順便好好審問一下婉貴嬪！”
皇帝冷冷地看了一眼婉霜，看得婉霜冷汗涔涔而下。
“凝嬪娘娘何必節外生枝呢，實話說吧，奴婢在得知思暘跟前麗貴妃好上了之前，也是對前麗貴妃忠心耿耿的，所以奴婢當年才會義無反顧地替前麗貴妃殺人，就算是如今成為婉貴嬪的奴才，奴婢說什麼做什麼也都是因為聽了前麗貴妃的囑咐才這麼做的。這事兒要扯上婉貴嬪實在太過於牽強，不如說是凝嬪娘娘有意為之吧！所以與其要審婉貴嬪，不如審奴婢，說不定奴婢禁不住那嚴刑拷打，登時就什麼都招了呢！前麗貴妃為人囂張跋扈，恃寵而驕，根本不僅僅害過柔妃一人。”銀瓶兒似笑非笑地看了凝嬪一眼，凝嬪銀牙咬碎，卻終於什麼都沒說，隻是冷冷哼了一聲。
婉霜趕緊道：“皇上，銀瓶兒所言，似乎對許多事情都知之甚多，如果皇上這樣草率地殺了她，那那些冤魂就永遠沒法子轉世投胎了！請皇上三思啊！”
皇帝不由地猶豫了一下，忽然一道威嚴的女聲橫空插了進來：“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倘若再反複計較，舊事重提，隻怕會讓朝堂不寧。皇帝，你是天子，應當以天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