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是一個麻煩活兒,特別是一個女人,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動作總是顯得那麼磨磨嘰嘰。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盯著人家看啊?”沈落霞麵色微沉,對方旭那個不知避諱,直勾勾的眼神很是鄙夷。
如冰腰部受傷,行動不便,自然影響到脫衣服的速度,這樣的扭捏之態,讓她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羞赧。
“疾不避醫懂嗎?”方旭臉皮的厚度以公裏計,一臉正氣凜然,“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第一個就是望,也就是看,我不盯著她看,怎麼能夠給她治病?不光看了,一會還要聞呢。”
“你是狗啊?還聞?”沈落霞俏臉鐵青,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一嘴歪理的醫生,即便他真是醫生,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醫生。
“哎呀我去。”方旭一捂腦門,痛苦道:“沒文化太可怕了,你這腦子啊,不是進水了,就一定是結冰了,我告訴你啊,望,是觀其色。聞,是聽聲息。問,是問症狀。切,是摸脈象。記住沒?以後千萬別再出去丟人現眼了,大家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沒文化不行,很容易被騙的。”
“你大腦才結冰了呢。”沈落霞忽然發現自己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總是容易不淡定,平時那種雍容大方,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樣。
兩個人說話間,在如雪的幫助下,如冰終於褪掉了上身的衣物,隻留下一件內衣文胸。
方旭回眸,這打眼一瞧,眸子瞬間瞪了起來,如銅鈴般。
這妞……居然穿了一件運動文胸,知道你是保鏢,你也不需要這麼保護自己吧?
運動文胸的最大特點,除了貴之外,就是保護的比較嚴實,那些夏季晨跑的女人,很多都穿著這種文胸滿大街瘋跑。
一瞬間方旭就沒了力氣。
“你發什麼愣啊?快點治療吧,如冰疼的都快受不了了。”
“我也快受不了了好不好。”方旭一翻白眼,狠狠地歎了口氣:“來吧來吧,眼不見,心不念,我是一個純潔的好少年,如冰是吧?側躺,對,就這樣,躺好了,可能會有點疼,堅持一會就好了,我先幫你檢查一下,看看肋骨斷了沒。”
在方旭身側,沈落霞嘴角忽然上揚,眼底一抹狡黠:這個混蛋還想占如冰的便宜?沒想到吧?看你這回狗眼還能瞧見什麼。
當方旭寬厚的手掌接觸到如冰那冰肌玉骨時,如冰身體一顫,從小到大,在如冰記事之後,就沒有哪個男人碰到過她的身體,這種異性傳遞過來的感覺,讓如冰身體瞬間有些發麻。
心裏怪怪的。
方旭此時也收起了色心,平時胡鬧可以,但做正事的時候,方旭還是很靠譜的。
他眉頭輕皺,看著右邊腰部往上,一片不規則的圓形淤青,血已經滲入到了皮下,萬幸的是,如冰的肋骨沒有斷裂。
不過……
方旭向一旁的如雪詢問:“你們從小練功的時候,你們的師父是不是讓你們浸泡在藥物裏麵?”
“你怎麼知道?”如雪一愣,小包子臉露出了疑惑。
“那就沒錯了。”方旭不答,輕輕點頭,道:“照剛才汪雷的力道,還有他攻擊的這個位子,即便你們也是練氣者,也很難在他那種力道的撞擊下保證肋骨不斷,所以我猜測,你們小時候應該是通過了秘法,加強了骨骼的硬度和柔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