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郝夢忽然發現,她隻是聽說過郝仁哥哥死了,但具體怎麼死的,媽媽從沒有細說過。
以前大家都是小孩子,以為殺了人真的需要償命,所以都是潛意識認為‘郝仁哥哥’被槍斃了。
但長大之後,了解了一些法律的皮毛,這個時候結合起來一想,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且不說當時是不是預謀殺人,就說郝仁哥哥那個年齡,也不可能直接槍斃啊。
此時小乖緊緊地拉著郝夢的衣角,小丫頭有些害怕方旭。
郝夢背著手,拉過小乖的小手,輕輕的抓緊,示意丫頭別怕。
一旁的郝樂也護著石頭,他對方旭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覺得這個男人不像壞人,可是,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也許是因為他被方旭打了一拳,至今拉屎的時候一用力就隱隱作痛呢。
小孩子可是很記仇的。
“郝夢,現在我沒時間跟你們解釋那麼多,但是,還是那句話,郝仁這個名字是媽媽給我起的,至於她為什麼說郝仁已經死了,我也不清楚具體細節,你們回頭可以去詢問一下,現在我要去醫院,我把新的手機號碼留給你,到時候,希望你們聯係我。”方旭這時側臉,對著汪可可:“有筆嗎?借支筆。”
“記者哪能沒有筆?”汪可可擰起手包,從裏麵翻找出了一支中性筆遞給方旭。
方旭從錢包裏麵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他身上可沒有紙,隻能寫在錢上。
汪可可連忙阻攔,不解道:“你們的國家,在錢上亂寫亂畫不是犯法的嗎?”
“你是記者還是律師?”方旭啞然回頭。
“我是記者,但是我懂很多國家的法律。”說著話,汪可可掏出名片遞給方旭:“你在背後寫吧,交給他們,如果有什麼事,他們也可以照著正麵的電話聯係我。”
“多謝了。”方旭明白汪可可這句話的意思,估計也就是看自己救過她的麵子,如果這幾個小孩有什麼麻煩,至少在官方的渠道上找汪可可,要比找方旭強很多。
寫好電話,遞給郝夢。
郝夢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伸手接了過去,之後昂首看著方旭,忽然問道:“媽媽是幾月幾號的生日?”
“三月二十九。”方旭直接開口回答。
郝夢眼睛一亮,如果這個男人說是三月三十號,那麼他一定是假的,隻有院子裏的孩子清楚,媽媽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九。
因為據媽媽自己說,那個時候是晚上十點多去的醫院,到淩晨才出生,身份證是三十號,但媽媽的媽媽,說她是二十九,所以,媽媽一直就過二十九號的生日。
那天晚上,郝夢的小腦袋也足夠混亂,所以來不及去證實什麼,直到現在,郝夢才有些相信了。
麵前這個人就算不是真正的‘郝仁’,那也一定是曾經在院子裏麵呆過的孩子。
直到方旭離開,郝夢等人上了另外一輛車,郝樂才低語詢問:“夢姐,他,真的是郝仁哥哥?”
“等明天,我們打電話給他。”郝夢做出了決定。
“那……那我們不是白搬家了?”
“再搬回去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