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東的眼神瞬間變的深邃起來,表情有些錯愕的望著身旁的年輕人。
這是啥意思?擴張嗎?
其實徐曉東並不是沒有野心,他今年也不過才四十歲左右,可是,想要在這種地方擴張?哪有那麼容易?說的簡單而已。
這可不是一般的地級市,更不是縣城,想要在這個城市的一個區域中,隻有一個聲音,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體製內玩的是一個平衡,而徐曉東他們,玩的同樣也是平衡,如果真的變成一言堂,一家獨大,不需要同行出手,官方就把你滅了。
“兄弟,這裏麵的一些道道兒,絕非一句半句能夠說清楚的,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古往今來,在這一片土地上,還沒有哪家可以做到一言堂的,除非這是縣城。”
“想要做的話,總是有辦法的,問題在於,你有沒有這個心。”方旭抬手指了指徐曉東是心口處。
徐曉東搖頭苦笑:“不瞞你說,這份野心,我徐曉東從來不缺,可是,說句難聽的,像我這樣的初級野武者,如果一旦表露出了野望,隻有兩條路可以選了,一是加入一方勢力,二就是在這個世界除名。”
方旭也輕緩的晃動了一下腦袋:“大東哥,考慮考慮吧,我可不是跟你說笑話,也不是試探你,等我處理完了自己的事情,我會回來找你的,並且幫你把病治好。”
病?
徐曉東表情驟然巨變。
他的身體,隻有他自己清楚,年輕的時候一次巧合,他跟隨了一個野武者,可沒過幾年,那家夥就被仇家暗殺了,徐曉東那時還是練氣者,也被稱為最低級的武師。
沒人帶,沒人教,隻有一套普普通通的內功法訣,練了這麼多年,徐曉東的悟忄生和資質都是上佳,在三十五歲時終於靠自己,突破了低級武師的境界,跨入了夢寐以求的武者層次。
那個時候的徐曉東是意氣風發的,因為野武者難得,依靠自己資質修煉成的野武者,更是鳳毛麟角,可以說是天才人物。
那時有國內的大型勢力來拉攏,其他的中型勢力更是開出天價和一係列的好處,就在徐曉東左挑右選,考慮著是做雞頭好呢?還是做鳳尾好的時候,忽然身體就出現了異狀,各條筋脈奇癢難耐,身體被他抓的血了呼啦,就這樣持續了一天多。
隨後經血直衝百會,直接把他的大腦給震傷,這一暈就是三天時間,醒來之後功力大減,並且聲帶也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損傷,說話時尖細難聽,猶如砂紙刮牆。
所有的勢力,如洪水退潮般,唰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徐曉東那時還尋訪過名醫,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可最終得到的診斷,是練功導致筋脈錯損,原因應該是練功的時候,方法出錯,難以改變,終其一生,估計也就停留在這個境界了。
並且還不能停止修煉,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在幾年之後,退回武師的層次。
徐曉東的意誌力還算是堅定,雖然得到的診斷是一個噩耗,跟絕症沒什麼兩樣,但徐曉東在短暫的迷茫後,就重整旗鼓,要與天鬥,與地鬥。
他就不信,憑借著自己的資質和悟忄生,走不出這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