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國也是麵色一板,忍不住看了方旭一眼,好像再說,這有外人呢,胡說八道什麼?
方旭麵色不變,正襟危坐。
“爸,這對秦嵐不公平,這麼多年,我早就想說了,我想跟秦嵐離婚,還秦嵐自由,我也想出國,憑自己的關係去奮鬥,我不想留在國內,當一個提線木偶了。”
“你是提線木偶?老-子什麼時候讓你當過提線木偶?你個犢子,以前說當兵的也是你,現在不當兵的還是你,你要死啊?”劉建國猛然站起身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劉雪鬆也沒辦法退縮,站起身來。
“爸,當年我選擇當兵也是您-逼的,您別忘了,那一年你看著人家的孩子去上軍校,你就跟別人吹牛說,我的學習多麼多麼好,我也想去當兵,以後還要當將軍,我那個時候才多大?我敢逆您的意思嗎?而且你的牛都吹出去了,整個大院都知道,我要是說不當,您的麵子往哪兒擱?回來不又要打我一頓?我怕被打,所以才說要當兵的,上軍校的。”
“你……你早怎麼不說啊?我吹牛,我,我那是喝了酒,家裏這麼多孩子,你表的,堂的兄弟,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他們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了?”劉建國也怒了。
“我早,我早敢說嗎?媽媽走了之後,你就喜歡喝酒,表麵說是應酬,其實就是你喜歡,你要借酒消愁,然後回來就跟瘋了似得,見人就打,一句不合就打個半死,你回去問問大家,那個時候誰不怕你?親戚都很少來了,連家裏那條德牧,每次看到你都躲的不知道多遠,就怕你去踹它幾腳。”
“你,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不說以前了,就算現在,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一言不合你也是抬手就打。”
“那是你不聽話。”
“我怎麼不聽話了?你說什麼事情,我哪次不是順著你的意思去辦?辦不辦的好咱們就不說了,至少我有這份心吧?”
劉建國老臉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給臊的。
看著自己這叛逆的兒子,劉老狠狠地喘了幾口大氣,之後對著方旭:“師弟啊,你先跟秦嵐出去一下,我跟這小子好好談談。”
“老爺子,你不會是又要打人吧?”方旭似笑非笑,稱呼也變了。
“胡說八道。”劉老臉色一僵,“你別聽著小子亂說,我這脾氣雖然爆一點,但我還是一個很講理的人,你小子就別摻和了。”
方旭抬眼看了劉雪鬆一下,好似再問:我要不要出去?
劉雪鬆現在底氣也來了,反正話都說成這樣,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他找方旭幫忙,主要就是借個膽子。
現在膽子差不多借來了,劉雪鬆對方旭點頭。
“行吧,那我和秦嵐姐先出去一下,不過老爺子,你也別生氣,氣大傷肝,要是動手的話,還傷身,到時候治病可就要往後拖延了。”方旭站起身來,交待了一句。
“你放心,我今天不動手。”劉建國悶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