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像似一個嬌羞的處子，總是躲在雲端，時而冒頭，時而又藏住身形。
時間已經不早了，芳菲要休息，而方旭和潘悅欣一同離開了芳菲的公寓。
這些公寓都是單床單間，芳菲要照顧兩個小寶貝，所以沒有空餘的位置讓給潘悅欣睡，而且潘悅欣也有自己的公寓，就在方旭樓上。
兩個人一同下樓，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
“別裝糊塗行吧，那個女人和菲菲，你到底怎麼安排？”潘悅欣語氣不善，有些質問的口吻。
也許隻有在兩個人單獨相會的時候，潘悅欣才會跟方旭討論這些‘正事’，如有外人在場，潘悅欣一般都不會跟方旭說什麼正經事。
“順其自然唄。”方旭搖了搖頭，其實他自己並不太喜歡這四個字，順其自然說好聽一點，道家哲學，無非就是順勢而為，聽命於天。
但說難聽一點，就是沒主見。
“最聽不得就是這句話，什麼叫順其自然？”看起來潘悅欣也非常不喜歡這四個字，其實稍微強勢一點的人，或多或少都不太喜歡順其自然，一般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逆來順受不太適合強勢的人。
“不然我能怎麼辦？”方旭無奈聳肩，其實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隻不過不太樂意告訴潘悅欣而已。
“還能怎麼辦，二選其一啊，再說你跟菲菲是先認識的，菲菲又給你方家傳宗接代了，更何況你跟那個女人也沒有結婚，這還不好選嗎？要我說，直接跟菲菲辦婚禮，把身份坐實了，現在妙妙和曼曼還小，她們還不知道什麼事情，你總不想她們長大之後父母離異吧？”
潘悅欣這話乍聽過去，還是蠻有道理的，這個社會嘛，男人為了責任，要放棄的東西有很多，女人就是其中一樣。
隻不過方旭撇了撇嘴，根本不聽這個女人的忽悠。
方旭轉開話題：“你先別說我了，你的事情怎麼打算的？”
“我？我有什麼事情？”潘悅欣一愣。
“剛聽菲菲說，你要回去訂婚了，什麼時候？對方是誰？”
潘悅欣努嘴，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菲菲說這個幹嘛。
“我為啥要告訴你？”
“朋友嘛，關心你一下，而且我也是你上級，有義務知道下屬的婚姻狀況嘛。”方旭說完，心裏還加了一句，你是我洗腳妹，我還沒讓你洗過腳呢，不趁你結婚之前讓你洗次腳，好像對不起自己啊。
兩個人並肩而行，潘悅欣沉默了好一會，直到走進樓道，她才幽幽開了口，有些無奈。
“這件事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我很不喜歡家族式婚姻，可是，我又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說著，潘悅欣看了方旭一眼：“對了，咱們狼營有沒有規定，現役隊員不能結婚的？”
“沒有。”方旭搖頭，“所有隊員從十三歲到五十三歲都有，各行各業都包括了，如果都不能結婚的話，身份很容易暴露的。”